第四十五章 孤身救妻-《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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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福居当猛然发现景时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并向自己问话时,自大吃了一惊,急忙便低下头,将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自己的半拉脸来,深知只要自己开口讲话,就会露现的,正当他吞吞吐吐,叽叽哝哝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时,一声意外的叫喊,把他从困厄中解救出来了。
“景进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你好半天了。”
“史彥琼大人,什么事,这么慌张找我,”
“景进大人,是这样的,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细谈吧。”
“行、行、行,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干活去,再他娘的偷懒,小心我派人打断你的狗腿。”
“景大人,一个下人,你和他挟什么气呀?真是的,快走吧。”
“史大人,这群从马直自持皇上抬举他们,行事上不仅不认真,而且还竟给我惹是生非,实在是气人啊。”景进说着,起身跟随武得使史彥琼便往外走去。
浑身出汗的福居那敢怠慢,急忙拿了东西,便也跟随他人进房间清理垃圾去。
不说景进、史彥琼二人所谈什么,但说福居遭到景进训斥后,一则为了遮人而耳,二则为了寻找朱宝珍的下落,自是丢笆拿扫把,忙完这屋、忙那屋,一刻也不闲着也。
那带队的宦官,还当景进所派之人,眼见其不用指挥,进屋便知做啥,自是高兴也。
话说福居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在编为十二号的那个屋子里看到妻子朱宝珍正愁眉苦脸坐在地上发呆时,自是大喜,急忙若无其事便向其碰了过去。
那朱宝珍正在为不知福居生死而发呆发愣着,猛然遭到碰撞后,自是吃惊,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说话时,当猛然看到所碰之人,不是别人,乃福居时,自让她大喜,急忙便将训斥之言语咽了下去,改口言道:“唉,军爷,你小心一点,碰一下很痛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朱宝珍关切地道:“我当然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的啦。”
“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的衣服有点脏,今晚洗一下就会干的。”
“行啊,我会做的。”
“那没事我走了,”福居用言语将今晚要救她出去的信息,通知给她了,目的已经达到后,深知在此处待得时间越长久了,风险就越大,刹时,对管事的说了句,“我方便一下,”便离开了西跨院,回走的路上,又对兴圣宫进出路线仔仔细细勘查一番后,随机便出兴圣宫,回走而去了。
天,已是酉时时分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也要不了多久啦,街上行人仍旧是除兵丁外,其他人自是很少也,至于沿街商铺,不管是那行那业,即便是穿的、用的、吃的、喝的,开门之户自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也。
福居慢慢回走着,由于一天已经水米未进,肚里自是咕咕地乱叫,饥饿得自让他有些难受也,但一想到身上的钱财,皆已被官兵抢走,即便有点地方吃饭,也没有钱付给人家时,自也不好意思找饭店寻吃的去也。虽然明知兜里没钱,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往衣服兜里摸去。当他胡乱摸索中,猛然发现有一个兜里面有钱在滚动时,自让他欣喜若狂、大喜过望,这兜里面怎么有钱呐,当他猛然才想起这衣服不是他的,而是那已经死掉的军官时,才顿然释疑也。有钱就可以吃饭了,行走中当看到街边有一家饭店还在开着门营业时,刹时,便毫不犹疑地抬腿向里面走了进去。
饭店内用餐的并不多,除了七、八个军士在乱喊乱叫地喝酒吃饭外,自是在无他人了,不用说,一定是这几个兵丁为了喝酒吃饭,强迫这家饭店开门的,不然,别的家都不开,而单单他一家独开哪?反过来细想,假如要不是他们强迫的话,自己有钱也没地方吃饭的,不管他如何,有地方吃饭就行。<>
福居进了饭店后,自也不与那几个兵丁搭讪,寻了个张桌子,便叫要起饭菜来。
那个几个兵丁,仍旧嚷叫着狂喝乱舞着,自是无注意他的进入坐下也。
饭店老板三十来岁,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闻声急忙便赶了过来,笑脸问道:“军爷,你来啦,这是本店的菜单,看您吃点啥,我好给准备去。”
福居虽然手中已经有两、三个钱,但由于心中有事,自不想铺张吃喝玩乐,接过单子来抬眼看了一下封面,顺手便把它丢到一边去了,“老板,我还有事,你给我简单准备它三、四个菜,有我下饭的就行了,另外在给我准备三十个火烧,二斤牛肉,并打包我要带走的,到时,一发算钱给你。”
“好的,你少候,先喝口水,我马上就给你您送来。”那老板说着便下去准备了,不多一时,便将饭菜做好送了上来。
福居早已饿坏,眼见饭菜摆了上来,随机抓起筷子,便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喝了起来,如同风吹残云似的,三下五去二,不大功夫,碗盘便干净见底了。而后,拿过毛巾擦过嘴唇,付过钱后,带上水,提着打包好的火烧牛肉,自也不管那几个兵丁仍在胡吃海喝着,抬腿便离开了饭店,往回走去了。
天已渐渐黑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随着雾气的升腾,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福居不急不慢地行走着,不多一时,便回到寺院山门前了,他左右前后查看了一番,眼见无有任何人后,闪身便走进寺院里去了。进得寺院后,当他看到自己走时所放的障碍物,完好无缺,原封未动,显示没有人进来过时,提着的心不由便放了下来,随机便往春艳的躲藏地而去了。
春艳正为福居的出去焦急担忧地,一见其安全而来,自是欢喜,立刻起身便从躲藏地走了出来,并关切地询问道:“恩公,你可回来,真让我好担心,怎么样,此番出去找到你妻子啦嘛?”
“谢谢你关心,春艳姑娘,我妻子已经找到了,她就关在兴圣宫的西跨院里,”
“是嘛,那太好,恩公,可现在官兵正到处抓你,那你打算怎么营救她出来呐?”
“这个,我正在考虑,你饿了,春艳姑娘,这是我回来路买的火烧与牛肉,你先打打点,等天黑的时候,我便送你回家去。<>”福居说着便将手中的牛肉火烧递交了过去。
春艳接了过来,拿出了一个夹着牛肉火烧后,随机包好便又递交了回去。
“春艳姑娘,一个够嘛,”
“恩公,我饭量小,这一个就足够了,”
“好吧,你先吃着,渴的话这里有水,我周围看一下。”福居说着寻了个地方,将火烧牛肉挂在一面墙上,而后,转身便往周围观看起寺院四面的情况去。
整个寺院占地有二十多亩大,但由于不知什么原因,不管是钟楼殿宇,还是经阁僧堂,方丈廊房,皆已崩损倒塌,蜘蛛网到处皆是也,破败之极,令人无法言喻也。
福居一番寻看,熟悉了寺院周围的情况后,眼见天已完全黑暗下来后,随机便护送着春艳,出了山门往其家的路上走去了。
春艳家离寺院并不是太远,两人很快便到其家门了,其家共有四人,其父母及一个哥哥,正在家中为春艳的被抓之事而怨声抱恨着,当猛见春艳欢蹦乱跳回来时,自是心喜不尽,当闻知福居乃她的救命恩人时,自更是感激不尽也。
福居面对其感谢一番谦让客套,嘱咐春艳往后当心后,又少稍停留了片刻,随机便离开了春艳的家门,独自一人不慌不忙前往兴圣宫那里营救妻子朱宝珍去了。
街道上,黑黑暗暗,漆黑一团,除不时有巡逻的兵丁走过外,不要说人影皆无了,就连寻食的野狗也都很少也。漆黑的夜空里,忽明忽暗的月亮在乌云里飞快穿梭着,如同捉迷藏似的,自是搅得人心不安也。
福居一声不吭,耳闻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独自在无人的街道上,穿大街走小巷,飞快地往兴圣宫走着,不一多时,便来到兴圣宫的大门前的不远处了,停下脚步的他随机便警觉地向大门前看了过去。
兴圣宫的大门已经关闭,灯光下除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敬卫,四个人在站岗值勤外,已没有白天那种人来人往的喧闹景象了。
福居转身又对宫门周围的情况查看了一番,眼见除了那四个岗哨外,别无其他人时,悬着的心不由便放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有了除掉四人的主意后,刹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他自也不管才二更天,便一摇三晃,踉跄着脚步,便向那四个门卫走去。
那四个岗哨正为摊上这倒霉的值班而胡扯着,猛见有人一摇三晃、哼唱着小曲,朝自己这方走来时,不仅没有警觉戒备,反而看作了一件希奇之事,一个喜欢与人开玩笑的军士与其搭腔开起玩笑道:“嗳,哥们,我说你在那里寻欢作乐了,怎么喝得这么醉啊?”
福居说谎诈骗道:“哥们,你问我,不告诉你,我、我在那边赌钱了。”
“哥们,是不是输惨了,无法释怀,才一醉解千愁啊?”
“哥们,不要以为我喝得有点高了,就认为我输惨了,告诉你,我这是赢钱了,才喝得有点高了的,”福居一边撒诱布饵,一边装作五迷三道,喝醉的样子,慢慢晃荡着便向他们靠近了过去。
“是嘛,那你赢有多少啊钱?”
福居借题发挥道:“赢有多少啊,这个只顾高兴,我还没来及数,要不,哥们,借你们的灯光,让我数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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