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铁牛怔了怔,道:“可是...” 男子道:“可是什么?” 铁牛道:“小哥应该是一个画者吧?这些画卷,想来也是小哥辛苦所成,实在是不好白白受此恩赐。” 男子微顿,接着扬了扬手中那成空的酒坛,道:“我不是一样也白白受了你一坛花酒吗?” 闻言,铁牛愣住。 思衬了好长时间,他方才反应过来,笑道:“小哥,俺叫铁牛,我家那小崽子名为虎子,就住在你们对面。” 说着,铁牛顿了顿,再道:“俺以打铁为生,小哥以后若是需要什么铁器,尽管开口,俺铁牛的手艺,保管让你满意。” 男子轻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去,不再去看铁牛。 见状,铁牛若显得有些失措,他不善言辞,更不善处理一些尴尬的局面。 唯唯诺诺下,铁牛道:“小哥,你的女儿...” 还不待铁牛将话说完,男子突一转眼。 眸眼中携带的玄冷,让人不寒而栗。 铁牛颤了颤,道:“小哥,我家花酒还有很多,我这就去给你再拿些过来。” 言罢,铁牛连忙抽身离去。 对此,男子无动于衷,任由铁牛去留。 待得铁牛出了府邸,男子转眸看了看端坐在不远处的小女孩。 “女儿吗?” 男子轻声叹了叹,接着缓缓闭上眼。 没多长时间,铁牛便拎着几个酒坛回来,好在让铁牛心安的是,男子对于花酒并无相拒。 铁牛道:“小哥,这大雪天的,你为何不在屋里作画?反是寄身在风雪中。” 话语方歇,铁牛看了看桌案上的层层画纸。 这一看,铁牛的脸色顿变得惊奇无比。 “怎么会这样?” 铁牛看见,那层叠的画纸上,虽有茫茫多的飞雪掩落,但画纸却出奇地干净,别无湿处。 这一幕,足以让身为平人铁牛震骇了。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子见状,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画纸质地特殊,水火不侵。” 听得男子这般解释,铁牛的脸色方才回缓了许多。 接下来,铁牛又与男子相谈了许久,这才离去。 回到家中后,铁牛将那一幅画卷藏在了房室。 如果可以选择,铁牛不会逼迫虎子去继承铁家的打铁手艺。 因为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不想让自己的后辈也被禁锢在一门技艺中。 可在面对虎子的时候,铁牛却言道地有些决绝,只源于他,别无选择。 ..... 生活,就如同一碗清水,平平淡淡间透彻着百味。 男子对于这种没有杀戮的人生,似有一种心灵洗涤之感。 时光飞逝,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一转眼,距离男子落驻在这里,已过去了一年之久。 此时,男子的手中拿着一根笔物,正在画纸上,点染成形。 成形的是一只小兽,小兽的身旁,落画着一名女子。 小兽通体雪白,有着一对黑紫萌眼。 女子冰肌玉肤,冷艳绝俗,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若身处在轻烟薄雾中,似真似幻。 她的眼,同样也作黑紫泛烁,自其目光中透射而出的寒意,澄如秋水,寒似玄冰,摄人心魄。 女子停伫在画中,白衫飘舞,不沾纤尘,不染俗色。 笔定,男子看了看桌案上的画卷。 他放下笔器,顺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坛花酒来。 正要喝下时,男子却哑然发现,坛中竟已无酒。 往常这个时间,虎子便会跑来看他绘画,每次来时,虎子都会带上一坛花酒。 正在这时,府外有一少年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已然长高了一头的虎子。 虎子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身体看上去却很结实。 进了府后,虎子抱怨了一声,来到男子身边坐下,道:“白叔,你哪天去我家,说说我爹。他总是让我跟他学打铁具,可我又不想学。” 说着,他把手中的一坛花酒,放在了男子旁边,小眼睛眯起,直勾勾地盯着桌案上那已完成的化作。 男子道:“虎子,你不一样也不想学画描吗?可你为什么,对每一幅画卷都那么感兴趣?” 虎子愣住,这个问题,他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 可让虎子倍感无措的是,他自己竟然也不知道。 男子顿了顿,道:“虎子,你可是想要成为仙修之士?” 闻言,虎子的脸色顿变得惊诧起来,道:“白叔,你怎么知道的?” 男子稍怔,对于虎子的询及之言,并未给出一个确切地答复。 接着,男子浅漠地笑了笑。 这一笑,笑得意味深长。 ...... 两百多万字了,回首来路,阴晴不定。 别来无期,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只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本书网首发,希望看书的朋友们能上纵横(zongheng)给点支持! 有你们的支持,三狼才有坚持下去的信心,三狼需要你们的摇旗呐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