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翊见状,连道:“听雨前辈...” 其言语还未说完,听雨突地打断道:“不忘公子,听雨可担不得你一声前辈,你若不嫌,直接叫我听雨即可!” 天翊怔了怔,思绪如织,难以理顺,开口道:“听雨姑娘,不忘想知道,你们可是受苏远之嘱,前来寻我?” 听雨笑着点了点头,道:“公子应该是想问我们为何前来寻你吧?” 天翊颔首,他之心思缜密而又明晰,但此次却是洞悉不出苏远之意。 听雨顿了顿,笑道:“不忘公子,不是不道,时候未到,等过些时候,便会有拨云见月!” 说着,听雨微微举首,放眼之下,可见玉盘云中转,透着朦胧,散着迷辉。 下一刻,她的身影凭空消失。 天翊怔愣原地,眉宇间的凝沉,清晰无比。 辰南子传音道:“小子,听雨很强,她那雨筝,也做非凡之器!” 天翊依旧呆滞着,似乎并未听及辰南子所言,自顾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辰南子道:“小子,你若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不去寻苏远问个明白?” 经由辰南子这般一提醒,天翊方才醒转过来。 此前卧月相邀以见,言道只是为了与他会会面,而今听雨现身,只让他闻曲赋名。 天翊虽知两人有此行举,定然与苏远脱不了关系,但却无法明晰苏远的具体用意。 稍稍思量,天翊便已下定决心,明日便去寸阴酒楼一趟,向苏远寻个明白。 一念及此,天翊再不作愣,转身便欲离开。 只一转身,天翊突然顿住,只见来路之上,不知何时竟有一男子静默而立。 男子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散。 他的双眸,冰冷而又孤傲,深黯的眼底,饱含平静,周身左右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见得男子,天翊眉头一皱,沉声道:“阁下莫不也是受苏远所托,前来寻我?” 男子轻点了点头,道:“苏远于我有恩,我欠他一条命!他既有所嘱,我吟风自当不辞!” 天翊一愣:“吟风?” 男子淡冷道:“我叫吟风。” 天翊道:“你可认识卧月跟听雨?” 男子道:“认识。” 天翊道:“你寻我,所为何事?” 吟风道:“我有一笔, 想请你挥毫以墨!” 言罢,吟风倏一挥手,下一刻,一道灿金流芒直直朝着天翊飞来。 天翊承住流芒,光色消退下,一根长约三尺的笔物显现而出。 此笔,通体金光,笔身之上,萦绕着凌锐的气息,天翊将其持拿在手,只觉得手心遭受着阵阵割裂之力的冲击。 这一刻,天翊持着笔物,久久不见所动。 吟风见状,道:“不忘小哥,怎么?难道还要我给你准备笔墨纸砚不成?” 闻言,天翊淡然一笑,道:“天幕作纸,灵元为墨,我哪里还需要笔墨纸砚?” 话语刚落,天翊的身影已是一跃而起。 握手丹青笔,挥毫一阙,绕指金元,呼啸当空。 放眼以望,只见天翊身入天幕,笔走如龙蛇,力透苍穹,点顿之下,灿金洒辉。 寥寥片息,偌大的天幕中,便有铁画金钩飘若浮云,两行衍金大字清晰显现: 上阙――“天地不仁!” 下阙――“以万物为刍狗!” 吟风惊愕以望,入目之字,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他钟情用笔之道,自能看出天翊所书之字,洞达跳宕,刚柔相济。 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提按分明,牵丝劲挺。 一番暗赞,吟风的气息便变得有些紊乱起来,盯着天翊的目光,满多不可思议。 不消多时,天翊人已从长空落下,他神色如常地看了看吟风,轻手一挥,顿将笔物抛还吟风。 吟风承接住笔物后,稍事平息,也不言说什么,转身便离。 天翊见状,眉头突地凝皱起来,喝道:“吟风前辈,你难道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闻言,吟风一顿,道:“吟风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说着,他之身影再不做停,三两时息,其人已消失在薄雾轻烟中。 天翊静默而立,思绪飘舞,偏又来得狂动不已。 辰南子道:“先有卧月,后有听雨,现在又多了一个吟风!此三人,皆作不凡,只是他们的行举让人难测!” 天翊道:“他们都是受苏远之托前来寻我,此事也只能于这个当事人这里寻些端倪了!” 说着,天翊提步离去,不知为何,他一向都作轻盈的步子,此时却变得沉重了许多。 花费了些时候,天翊回到了客栈中。 此时已值深夜,客栈内显得很寂静,但天翊的归来,却没能瞒过众人的耳目。 若蓝静静地伫在窗前,喃喃道:“这么晚了,大哥哥出去干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