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翊道:“牡丹城主谬赞了,我之所以不愿逗留,那是因为路遥途远。” 牡丹道:“路有多遥,途有多远?” 天翊笑道:“牡丹城主,我曾听闻过一曲,名临仙,临仙临仙,飞鸟长天。” 牡丹愣了愣,道:“没想到不忘小哥也会感‘时’伤怀,飞鸟飞得过长天吗?” 天翊沉默,好半响后,其眼中有惆怅之色泛涌,言道:“飞鸟若是了为临仙,恐难飞过长天。” 牡丹道:“那飞鸟要为了什么,才能突po 长天之束?” 天翊道:“长天于飞鸟而言,哪里来得束缚之说?那里,本就是它的舞台。” 牡丹怔住,继而长长一叹,言道:“不忘,接下来你们打算去雨木之域最深处?” 天翊点了点头,道:“龙葵果,我势在必得!” 牡丹道:“我不会劝你绕道而行,我只想告诉你,龙葵果所在之地,沉睡着一个秘密,希望它不会因你们前去而苏醒。” 言罢,牡丹的身影消失不见,随之一道消失的还有青莲,还有那烟波画桥、水榭亭台…… 这一刻,时空突作转换,天翊只觉自身在虚幻迷离中摇曳而动,身定之际,人已停落在那泊水边。 不多时,武忘等人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显现出来,当见得天翊安然无恙后,他们心头的不安也作不复。 一众人围将在天翊身边,问东问西个不停,担忧关切,始于心发。 史大彪提悬着酒坛,仰饮两口,兴感而叹:“也不知今日之月,作何时之月?” 千叶打趣道:“大彪院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感怀了?” 幻茵附和道:“对啊大彪院长,你那‘我自问酒不问仙,半世逍遥半世癫’的闲逸旷达呢?” 史大彪打个了酒嗝,言道:“那你们倒是说说,大彪我是乐得逍遥,还是酒得逍遥?” 千钰等人愣住,他们很少能对接得上史大彪的“疯言癫语”。 无忆顿了顿,应道:“大彪兄,于你而言,酒一定是乐,但乐却不一定是酒。” 史大彪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酒乐而逍遥。” 武忘似也来了兴致,连从史大彪的手中承过一坛烈酒来,他抱酒演武,时而卧饮,时而仰进。 人动,影飘,声起:“独饮千坛醉不倒,御斧一飞临九霄。不问我情归何处,只管坛中酒多少。” 语毕的一刹,武忘正好将那一坛烈酒呈递到史大彪跟前。 史大彪想也没想,大喝一声“好”后,狂灌为饮,好生豪爽! 这之后,史大彪不吝地拿出了诸多坛佳酿,同众人邀酒于月下,沉醉于湖边。 天翊本无心以酒,但听得“杏花红”三字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伤怀。 他看了看昏沉不醒的青霖,对月举坛而饮:“道上红尘,江中白浪,饶他皇城万郊,我只识得杏花酒香!” 这是他与烈阳初遇之时说的话,他清晰记得烈阳于他的“三最之问”,他作答的逍遥而游,何尝不若史大彪的酒逍遥呢? 夜至下旬,众人结束了饮酒,纷纷入定,养精蓄锐,明日他们便会启程前往雨木之域最深处,他们要为青霖摘得龙葵果,要助其脱离迷失。 此时,天翊伫立在湖边,天有沉月,沉落在湖里,沉落在心里。 微风拂过,荡起层层微波,天翊的身边有一人影凝显出来,他斜挂着一个包裹,腰间系着一泛黄枯旧的酒葫芦。 还不待闫帅开口,天翊已是率先问道:“闫帅前辈,你可认识牡丹?” 闫帅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天翊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看出什么。” 闫帅道:“我与牡丹城主有过几面之缘,她对你很是赏识。” 天翊道:“她赏识的不是我。” 闫帅道:“哪是谁?” 天翊没有回应,目光依旧停留在渐jian 西沉而去的星月上。 闫帅道:“戏子离开了,他让我告诉你,以后你若有时间,可去大荒芜域寻他!” 天翊一愣:“大荒芜域?” 闫帅点了点头,道:“荒殿的总部,应该就在大荒芜域之中。” 说到这里,他微微xiao 了笑,再道:“复重生,忆往昔,怨恨绕心头,晓前尘,悲切切,一切都成空。” 天翊道:“闫帅前辈,这话应该是戏子前辈让你转告给我的吧?” 闫帅颔首,道:“你果真如牡丹所说,很聪明!” 天翊道:“可在你们的眼里,聪明人是不该去雨木之域深处的。” 闫帅道:“聪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执着的聪明人。” 天翊道:“闫帅前辈,雨木之域最核心处,除开龙葵果之后,还有什么?” 闫帅站起身来,神情顿变得凝重了许多,道:“那里除了龙葵果之外,余下的尽是迷蒙。” 天翊沉默地望着天幕,那里,纤尘不染,皎月当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