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个时候普米蹦还没意识到他已经玩脱了。 而最先脱离他预想的就是北方的进步党游击队。 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吃不上饭的叫花子,却在得到了充足的武器装备之后,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次日,普米蹦刚刚睡醒,就接到了一个噩耗:“你说什么?游击队到程颐府了?” 程颐府位于暹罗中北部,距离曼谷大概四百多公里。 之前游击队出现在帕饶府,普米蹦还没太在意,觉着这就是极限了,游击队不能再往南前进了。 却没想到,仅仅昨天一个晚上,游击队竟然一夜行军130公里,直接出现在了程颐府。 这种行军速度,仅凭两条腿是不可能走出来的,至少普米蹦不相信那些游击队能做到。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有交通工具,可能是骡马,也可能是自行车! “混蛋,他们想干什么!”普米蹦失态的怒吼。 前来报告的人噤若寒蝉,原本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事实上,后面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北方的进步党游击队已经占据了六个府,据估计总人数膨胀到了上万人,如果再不加以遏制,恐成燎原之势。 但现在国王的状态,后边那些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了,至少现在不能说。 万一被迁怒就得不偿失了。 直至十多分钟,普米蹦才冷静下来,平复了呼吸,沉声道:“让他农来见我!” 同一时间,他农也收到了消息。 他的脸色比普米蹦更难看。 这几天对于他来说全是坏消息。 以目前的局面,他虽然不重视北方,甚至在之前很长时间纵容进步党游击队的存在,但并不代表他想看到游击队趁机坐大。 军正府存在的根本就是‘军’,是枪杆子。 一旦手中的枪杆子唬不住人了,他这个军正府也就到头了。 之前他坐镇曼谷,给人一种可以镇压国内任何势力的感觉,可现在进步党游击队打破了这个脆弱的假象。 如果他农手下的部队不能快速将其击败,就会将自己的虚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一些懦夫也会鼓起勇气。 正在这时,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农面沉似水,他大概能猜到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 但他没立刻接起来,而是等着电话响了五声以后才伸手接起来:“喂,我是他农……好的,我将在一小时后觐见陛下……” 电话那边,王宫方便表达出普米蹦要立即召见,他农则拖到了一小时后。 这个时间的分歧本身没有意义,只是一种博弈。 普米蹦表达,我是国王让你来你就得来。 他农则回应,你是国王但有些事必须我说了算。 最终在一小时后,换上正装的他农在王宫见到了普米蹦。 他农满脸皱纹,腰身却挺的笔直,来到普米蹦的面前才微微鞠躬,叫了一声“陛下”。 普米蹦欠身,说了一声“酱军请坐”。 对于这位军正府的实际掌权人,即使普米蹦身为国王也没有资格颐指气使。 这还是到了他农这辈,要是二十年前军正府刚开始那阵,王室还得仰人鼻息,伏低做小。 办公室里面没有第三个人,两人说话也比较放松。 普米蹦站起身,沉声道:“酱军阁下,关于北方的问题您到底想怎么办?” 他农毫无惧色,目光坚定的回看,不阴不阳道:“陛下,这不正是您一手促成的吗?” 普米蹦目光一凝,抿着嘴唇道:“将军阁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军方必须采取行动。” 他农道:“我要看到舆论风向改变,还有那些整天想着推翻我的资本家,让他们闭嘴。” 普米蹦沉默,不是他不想,是他做不到。 虽然暹罗王室拥有远比一般君主立宪更大的权力,但他与资本归根结底是合作,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之前之所以能调动资本家的资源,是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目的,现在反其道而行之,恐怕就不灵了。 事实上他农为代表的军方也希望尽快采取行动,把北方的游击队镇压下去。 现在的放任状态,对他们的威信打击更大。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确定与国王达成一致,否则他把部队派出去,背后再被捅刀子,就真完蛋了。 普米蹦却不这么想:“酱军阁下,防卫内外,镇守果家是军人的天职,我并不认为这需要讨价还价。” 站在国王的立场,他更希望进一步削弱军方,建立一个更软弱的所谓民煮正府,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与资本家的讨价还价中获得更多利益。 另外,他认为在这方面获得英美的支持,可以稍微对军方更强硬一些。 两人的立场方向是一致的,只是程度和细节存在分歧。 但关键问题谁也不愿意让步,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一个小时后,他农站起身,表示非常遗憾,将会把今天会谈的结果反馈给军方的同僚。 普米蹦的脸色难看,他农的强硬在他预料中,但是没有丝毫退让还是让他感觉到国王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微微点头:“请酱军阁下为大局慎重考虑。” 在他农离开后,普米蹦的脸色更难看,咬了咬牙,一拍桌子,站起身快步离开。 而他农在回去之后,把刚才跟国王会谈的内容传达给军方的一众人,引起了大多数人群情激奋,甚至有人直接要干掉国王。 他农瞅了那人一眼,却没任何表示,只留下几个人,这些都是他的心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