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四奎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杜飞叫他“陈四奎同志”! 刚才杜飞问他‘同志贵姓’他还没注意。 但现在把他的名字和‘同志’这两个字连在一起。 这让陈四奎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的心跳加速,脸色微微胀红。 之前,无论在家,还是在民兵连,大伙儿不是叫他四奎,就是叫他小四,从来不带同志。 而现在,一位来自京城的首长竟然叫他‘陈四奎同志’,这令他受宠若惊,猛地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敢!” 陈四奎这一声差点把喉咙喊破了。 杜飞喊了一声“好样的!”,可惜现场没有酒,不然就给他倒一碗壮行。 但一边的民兵连长却有些担心,眼瞅着陈四奎就要下去,连忙道:“那个,杜领导,这……四奎还是个孩子,您看……” 杜飞笑呵呵道:“张连长,其实你不用担心。这底下应该没什么危险,你想想这都几天了,仨孩子还活着呢~” 张连长一听,也是这个理儿。 而且眼下也的确需要争分夺秒,万一再下山去找人,耽误了时间,造成了后果,这个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又看想了陈四奎,郑重道:“四奎,千万小心,可别逞能!” 陈四奎点点头,来到树洞前面,往里边啊看一眼。 虽然嘴上说的强硬,但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只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可能再认怂了。 陈四奎把心一横,有些稚嫩的脸上再无任何犹豫,任由同伴把绳子绑在他腰上。 腰里别着一只备用的手电筒,手里紧紧握着另一只,再加上冬天的小北风一刮。 别说,还真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境。 最后检查一遍,身上没有绷挂之处,陈四奎咬了咬牙,头朝下,脚朝上,一头就钻进了树洞里…… 而在此前,在大羊山的北坡。 一条无人的山路上,从山下走上来三個人。 这三个人都挎着背包,其中一个格外显眼,个头竟特别高,足有将近两米! 另外二人中等身材,在这人的身边却跟两个小孩一样。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山上走,却忽然听到了前边传来一阵欢呼声。 三人全都吓了一跳,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个人看向个子最高那人,瞪眼道:“这怎么回事?你不说这儿是荒郊野岭,成年到辈子也没个人吗?” 高个那人也一脸懵逼,解释道:“刘哥,刘哥~您别急,这……这我可真没撒谎呀!在这附近就一个村子,这山上也没什么猎物,平时都没人上山,今天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人打圆场道:“行啦,别抱怨了,咱先看看情况再说。” 最后说话这人明显更具权威。 另外二人都不吱声了,三人顺着欢呼声传来的方向往山头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上边,越过山脊往下一看。 好家伙,只见远处的山坡上乌泱泱的,竟然全都是人! 三人下意识一缩脖子,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了。 而在这时,陈四奎刚钻进树洞里。 杜飞忽然感应到小黑的情绪波动。 “什么情况?”杜飞心头一动,假装盯着树洞,实则视野同步,已经到了小黑那边。 正好看见躲在山头那三个人,不由“咦”了一声。 原来这个将近两米高的瘦高大个儿,杜飞竟然认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