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第二十七章
不用猜,那个制止光头和贾锋的男人是贾锋的老头子,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居然是萧伯父,这让我很费解。看来他们是来找萧然的,此时此刻,我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我心里堵得慌,赶紧拦了辆车,猫腰钻了进去。
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以前萧然说梦话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爸,你别逼我……”难道是萧然的父亲因为和贾锋老头子生意上的关系,强迫萧然和贾锋在一起?这看上去似乎有道理,但仔细想想也不现实,哪有当父亲的为了生意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如果这样的话,当初萧然父亲对我也不会以礼相待,只会对我和萧然棒打鸳鸯,然后撮合萧然和贾锋。如果萧然和贾锋之间没有什么,那天晚上凌晨时分她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上贾锋的EVO呢?而且我问她她又不愿意说,这不是心虚是什么?萧伯父和贾锋老头子是生意伙伴,我倒真没想到,看来,当初萧然和贾锋之间也是不简单的。
很多事情搅和在一起,让我理不清头绪,想到最后,干脆什么也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的好,于是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我到门口咖啡厅吃早餐,点了一块蛋糕和一杯热咖啡。想了想,我打了个电话给西哥,问道:“您老人家是否有空过来赏脸一起吃个早饭?”西哥道:“抗总,太客气了!正好老子刚刚送完洋子去工厂,好不容易有个自由周末,行,我马上赶过来,不吃白不吃。”
西哥赶到不久,我们前面的一张桌子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老外,人高马大的,看上去有些年纪,两鬓金毛都有些斑白了。女的和我一样是个黄皮肤,年纪轻轻的,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还可以。我和西哥一边吃蛋糕,一边听他们闲聊,通过他们的对话内容大致明白他们是一对野鸳鸯,而且女人想跟着这个老外出国定居。我喝着热咖啡,心里道,去吧去吧,笑贫不笑娼,能出去就是你本事。就怕老外和你老爸差不多大,等到上门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叫你爸岳父好呢还是叫兄弟更贴切。西哥小声对我道:“在国内找个人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傍个可以当自己老爸的男人去国外,整天靠伟哥维持的生活哪能和谐呢?”我笑笑道:“西哥,你有本事就大声说出来,今晚晚饭我也包了。”西哥用手指点着我道:“这可是你说的。”
老外背朝西哥坐着,所以西哥正对着这个女人的正面。只见西哥掏出手机放在耳朵边上,装作打电话,对着她提高音量叫道:“贱人,你就是一个贱人!”西哥的声音可能是大了点,咖啡厅很多人都转头朝我们这边看,和老外一起的女人脸腾一下红了,旋即用上海话说了句:“乡额宁(乡下人)!”西哥装作没听见,打完电话,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在桌上。周围的人可能明白西哥是故意的,个别的在窃窃私语,还有些年轻人在偷偷地笑,不时地朝老外和那个女人看。老外可能听不懂汉语,只是觉得西哥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特意回头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特别滑稽,悄悄对西哥竖起了大拇指,压低嗓门道:“你牛,晚饭我包了。”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身拉起老外说要走,老外让她在门口等,他先去买单。
老外去吧台买单,这个女人独自向门口走去。这个时候,西哥朝我使了个眼色,一脸坏笑低声道:“老规矩,上!”我明白西哥的意图,立刻和西哥起身同时朝门口走去,然后西哥在左,我在右,同时从这个女人的两边擦身而过,就在三个人平行的一瞬间,西哥伸手在这个女人腿上狠狠摸了一把。女人大惊失色,一回头,后面没人,然后恼怒地朝左边的西哥看看,又朝右边的我看看,由于她不能确定是哪个摸的,所以又不能对我和西哥任何一个人发火,只能跺了跺脚,又气又急用上海话道:“哪能嘎无聊的啦?”我和西哥装作没事儿一样,还故意相互问道“咋回事儿?”然后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啊。”西哥道:“那就走呗?”我笑道:“不行,还有半杯咖啡没喝完,别浪费,对了,单都没买呢,继续回去喝吧。”于是我和西哥又回到了座位上,西哥喝了一口咖啡,摇摇头道:“就喜欢这个苦味儿。”
我问西哥道:“洋子没啥异常吧?”西哥道:“最近我盯她盯得蛮紧的,有几次吹雪打电话约她晚上去逛街,都让我逼着回绝了。”我叹气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西哥闭上双眼,用两个食指顶着自己太阳穴两边不停按摩,心平气和道:“是啊,下周我就要出差了,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我用勺子敲了敲咖啡杯,对西哥道:“别装一休哥了,和你说正经事儿呢。”西哥睁开眼睛道:“唉,头痛啊,按摩会儿舒服点,贾锋和萧然之间没啥吧?”我摇摇头道:“我知道个屁啊!一会儿说不清楚,我和萧然还在冷战呢。”西哥眼睛一亮道:“冷战好,正好你住我那边,帮我看着洋子,我去趟四川,快的话两天,慢的话四天就来回了。”我接口道:“她是个活人,我自己也有事儿要忙,又不能锁住她,我可没那本事。”西哥道:“白天她要到工厂做毕业设计,你不用管,只要下班后去她工厂接一下,晚上别让她乱跑就行了。”既然西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推辞,只好对他道:“那行,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能看牢她。”
周末难得清净两天,我一个人呆在自己家里把大多时间都浪费在看DVD上了。疯子和浩浩都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们那里,但都被我委婉拒绝了。浩浩说萧然既然不肯说原因,肯定是有难言之隐,让我大度一点。我不同意浩浩的观点,如果萧然是和别人那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又要和以前与她有过关系的贾锋另有纠葛呢,即使她不告诉我,但我也能猜个**不离十,总归是藕断丝连吧,不然没有理由半夜还跟着贾锋出去。贾锋那小子肯定是对萧然念念不忘,女人嘛,多个男人喜欢总归不是一件坏事,何况贾锋现在是野鸡变凤凰,EVO都开上了。两天时间,我和萧然没有通过一次电话,没有发过一次消息,谁都不甘示弱。
星期天中午,我倒是收到了小贵妹妹的短消息,还是那句开场白:“阿抗哥哥,你在干吗呢?”我说:“我闲得无聊刚看了两部片子,头有些晕,所以调节一下,正在网上下四**棋。”小贵打了个笑脸回复我。我又问她道:“怎么好久没有联系我了,这样让我觉得二十元包月似乎贵了些,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小贵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比较忙,所以就和你联系少了。”我笑话她道:“你的工作就是陪人家聊天,怎么说我也是你客户,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忙?”小贵道:“正准备换个工作呢。”我说:“好啊,换个正当工作是个好主意,和你聊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小贵打了个笑脸道:“不告诉你,不过我下一份工作可能就在上海。”我问道:“真的吗?我也在上海,那是说有机会见到你了,对吧?”小贵道:“嘿嘿,我又没说要见你,瞧你,又自我感觉良好了吧?”我接着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上海啊?”小贵道:“还没定呢,不过就这两天的事情。”我说:“好啊,那我在上海等你吧,认你做个干妹妹好了。”小贵道:“哈哈哈,你骗女孩子都是先认别人做干妹妹开始吧?”我回复道:“我从来不骗女孩子,说是妹妹就肯定把你当妹妹,不会有邪念。”小贵问我道:“你现在还是一个人?”我有些奇怪,反问她道:“怎么这样问啊,我记得我好像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过去吧?”小贵道:“呵呵,我以为你以前也是一个人嘛。”我回答她道:“以前不是一个人,自己喜欢的人没有留住,现在究竟是不是一个人,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小贵又问道:“那你还想着她?”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啊,一直想着她,尤其是现在。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已经没有机会重新来过,所以只能一个人心里悄悄地想。这可是一个大秘密,也只能告诉你,保密哦。”小贵隔了一会儿才回复道:“你不要灰心,说不定哪天机会就来了,呵呵。对了,你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我好想知道。”我本来不想告诉小贵,但是一想,她只是无线电波另外一端的一个代号而已,也是我的一个安全倾诉对象,所以就告诉她道:“她叫小珍,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珍贵’,正因为这点我对你也有好感,所以一直没有想到要取消这个‘二十元包月’。”小贵很快就回复了我:“阿抗哥哥,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呢!”我说:“不用客气,你来上海工作的时候请我吃饭就行了。”小贵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周一开始我就驻扎在西哥家里,简直成了洋子的保姆,不但要接她下班,还要给她烧饭,唯一欣慰的就是她有个爱好喜欢洗碗。我和洋子约法三章,在家里不能穿睡衣行走,更不用说内衣,为了更加贯彻执行这个条例,我特意不开空调,冷得直哆嗦也心甘情愿,因为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她穿着暴露。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对我和洋子来说都是一个考验,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洋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晚上睡觉关上卧室房门前还会探出个小脑袋,伸出手来拿着一个文胸在我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故意笑着道:“咦,猜猜这是什么牌子的。”还没等我说出口,她砰的一声把卧室房门关上。我不止一次走到卧室房门前,还悄悄拧了一把门锁把手,好家伙,居然真的没有上锁。我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奇痒难忍,无声无息地将把手拧到位几次,只要轻轻一推,卧室房门就会应声而开,但关键时刻,我还是忍住了。从来没做过正人君子,第一次做还真的难受,早知如此,真不应该答应西哥那个杂毛来照顾她。我犹豫再三,决定离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卧室里面又传出洋子撩人的叫声:“啊,啊,不行了,好痒啊……”我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又怎么啦?”洋子娇滴滴地答道:“怎么有蚊子啊,叮了我大腿两口,好痒哦。”我怒骂道:“天气这么冷,怎么会有蚊子,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是吧?”洋子道:“就是有嘛!”我敲了敲门,对她大声叫道:“有也没关系,床头柜的抽屉里,有西哥的脚癣一次净软膏,反正都是杀菌的,你将就用用。”来不及等洋子继续折腾我,我一头冲进了卫生间,把墙壁上的油画摘了下来,就放在面前的洗手台上,累了一把右手,总算心平气和了点。然后,我回到客厅,把西哥的HIFI耳机戴上,拉开沙发,舒舒服服地躺下,这样一来,任凭洋子怎么叫唤我也不怕了。
相安无事过了两天,周三晚上,我有应酬就没有去接洋子,让她自个儿先回家。我忙完回到西哥家里,发现所有的房间都黑灯瞎火,看来洋子是睡着了。我简单洗漱了一把,回到客厅,准备躺下,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于是走到洋子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叫道:“洋子,睡啦?”叫了三遍,还是没人应,于是我拧了一下门锁,轻轻一推,门开了。打开灯,床上有个毛的人,就一个大狗熊毛绒玩具躺在床上朝我傻笑。
我慌了,赶忙打洋子的电话,打了五次,通是通了,可是一直没人接。我一下没了头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把把手机狠命扔在床上,然后坐在床沿上发呆。抽完一只烟,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仔细想想洋子可能的去处,但实在是太多,吹雪的住处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吧,都有可能,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想起小娟曾经和我说吹雪带她去过酒吧,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马上拨通了小娟的电话。接到我的电话,小娟有些吃惊,问我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我说:“是啊,我睡不着,西哥出差了,让我看住洋子,结果又让洋子跑了,估计是和吹雪搞在一起。”小娟很聪明,问我道:“你是想问我是否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我焦急道:“嗯,你应该知道,快帮帮我啊!”小娟道:“吹雪没和我说过,不过她们如果是去酒吧的话,肯定是我上次告诉过你的那家酒吧。”我心里一惊,问道:“你是说那间同志酒吧?”小娟道:“是的,你也知道那里是很有名的同志酒吧,我和吹雪去过一次,她当时还吻了我,但后来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实在接受不了那种糜烂的生活。”
那个酒吧里的人都玩得很疯,里面有人偷偷卖大麻和摇头丸。我对小娟道:“明白,那我现在赶过去,如果她们不在,我就去吹雪家。”小娟沉默一会,问我道:“要我陪你去吗?”我感激道:“那我们就酒吧门口见。”小娟道:“嗯,待会儿见吧。”
我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小娟已经在等我了。我带着她推开门走进了酒吧,里面嘈杂得要命,一群人聚一起在疯狂地跳舞,和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这里是男人搂男人,女人搂女人。舞池的外围是一张一张的小圆桌,每张桌子上点着一根彩色的小蜡烛,跳动的火焰将围坐着的男男女女衬托得诡异妖娆。因为酒吧不大,我和小娟很快就将酒吧的每个角落包括卫生间都搜寻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这下我傻了,小娟也有些不好意思,望着我道:“我以为她们会在这里的。”我内心焦急,但还是朝小娟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我们再去找找。”小娟道:“吹雪就带我来过这个地方,其他的我也不清楚,难道她们在家里?”我点点头道:“很可能,要不先去吹雪家吧。”
我拉起小娟的手,正要走,一个胖胖的男服务生迎了上来,右手搭在我肩膀上,一边揉捏一边娘娘腔对我道:“帅哥,急着走干吗,我们这里生意好得不得了哦,你这么晚了来当然没座位啦,不过我们上周开始就在二楼推出了VIP包间,我看你很少来吧,应该还不知道,对不对啦?”说完,他还捏了一个兰花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心里怒骂道,你爹妈真是白给你生了个鸟,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要装女人,有本事去泰国啊,在这里混岂不是浪费人才了。他看我和小娟没说话,以为我们心动了,于是又对小娟道:“这位姐姐好漂漂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姐妹认识啊?”小娟连连摇头,朝我指指,对他笑笑道:“不用不用,我有他就行了,对姐妹不感兴趣。”
从这个服务生的胸牌上可以看到,他叫shara,于是我问他道:“沙拉,包间有几个?”沙拉推了我一把,娇滴滴地笑道:“帅哥,你好坏,我叫shara,不是沙拉啦。”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没办法,只得陪笑道:“沙拉叫起来亲切,我最喜欢吃沙拉了。”沙拉掩嘴一笑,在我耳边悄悄道:“因为二楼是在年前才从别人手里转租过来的,才装修好没多久,所以现在只是试着推出VIP包间,暂时只有六间,不过你们运气好啦,正好有几位客人刚刚走了,所以才空出一间,我给你们打八折好了。”小娟没经验,直接对沙拉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找吹雪。”沙拉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一脸的不高兴道:“那早说嘛,还让我费劲说这么多。”我问沙拉道:“认识吹雪吗?”沙拉眼睛上翻看着天花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小娟对我道:“他怎么不认识,上次我和吹雪来的时候也是他招呼的,只不过我记得他,他不记得我而已。”我右手掏出一张老人头悄悄塞他手里,然后左手顺便在他大屁股上摸了一把,问他道:“吹雪是不是在包间?”沙拉那张白白净净的胖脸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娘娘腔道:“帅哥,你好坏噢,占我便宜啊,对了,你们找吹雪什么事啊?”我凑到沙拉耳边道:“我是男女通吃,懂了吧?”沙拉嘿嘿一笑,扭扭屁股道:“哎呀,你真的坏得不得了哦,吹雪正在3号包间和她的新朋友吃大餐呢,你可别吃醋哦,千万别告诉她是我说的。”我对沙拉微微笑道:“你放心,不会的。”我拉着小娟上楼的时候,暗忖道,老子花了一百摸了一把男人的屁股,头一遭,真活见鬼!
走上二楼,两位戴墨镜穿皮衣的彪形大汉拦住了我和小娟。我对他们道:“我到3号包间找人。”其中一个戴耳环的男人问我道:“有人介绍吗?”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沙拉。”戴耳环的男人马上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然后对我道:“不行,沙拉说只给你们定了4号包间。”我心里怒骂道,龟儿子,成心让老子破财是吧,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的,于是我问耳环男人道:“包间费多少?沙拉说给我打八折的。”耳环男人道:“1200元,免费水果拼盘和四盎司Tequila(龙舌兰)。”我又问道:“打八折后就是960是吧,龙舌兰我不喜欢,有其他的可以换吗?”耳环男人一脸严肃道:“原价1500元,1200元就是打八折后的价格,酒可以换,但要另外算钱。”我心想,老板真是黑心,四盎司两个人干一次杯就结束了,要是送半打啤酒,倒还能喝上一阵子。小娟拉了拉我衣袖道:“要不我们就在下面等她们吧,太贵了,不合算。”我狠狠心,对小娟道:“没关系,上次和疯子他们打麻将赢了2000多,就当没赢好了。”
耳环男人冷冷地对我和小娟道:“跟着我,别乱走。”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不就是一保安吗,还装《终结者》中的施瓦辛格摆酷,我要是有权有势,非得把他耳环一手扯下来,疼得他哇哇乱叫不可。推开一道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条走廊,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比星级宾馆的还要厚,踏上去软软的,悄然无声。两边的墙是纯黑色的,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男同女同的黑白**照片,比西哥卫生间的那**油画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包间就平均分配在走廊的两边,一边三间,门是白色的,看上去特别显眼,每张门上用黑色的阿拉伯数字表明房间号,3号包间正好和4号包间门对门。耳环男人帮我们推开4号包间的门,对我和小娟道:“就是这里了,两位需要叫姐妹吗?”我回应道:“不用了。”
包间的装潢也是简单的红黑白风格,包间中间是一张黑色台面的木桌,两张柔软的白色真皮沙发拼成九十度直角挨着包间墙角放置,在粉红色灯光的照耀下,让人有些意乱情迷的感觉。一会儿,一个陌生的服务员将水果拼盘和龙舌兰酒送了上来,酒分别用两个玻璃杯装着,在我和小娟面前一人一杯放好。服务员指着桌子下面第二层隔板上的一个装置对我们道:“这个是呼叫器,需要什么服务就按呼叫键。”等服务员走后,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对小娟道:“先干了,600元一杯啊,浪费了心疼。”小娟笑笑,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放下酒杯,立马起身,和小娟拉开包间门,走到了3号包间的门口,按了一下把手,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于是我用力捶门,隔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吹雪,吹雪看到我,居然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还大方地让我和小娟到里面坐。桌上是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酒瓶,还凌乱地放着几包日本香烟,看来她们蛮舍得花钱的。洋子就瘫软在沙发上,大衣就丢在沙发的边上。她一副醉眼迷离的样子,手中还有半支燃烧着的香烟,看着我似笑非笑。我一看她手里手工卷制的香烟,就明白了,肯定是大麻。于是走到洋子身边,抢过她手里的香烟,掐熄在烟灰缸里,然后拉着她就要走。吹雪过来拉住我的手,对我道:“你干吗,再这样我叫保安了。”我一把推开吹雪,指着她骂道:“你自己堕落,不要害别人好不好?”吹雪对我叫道:“就是唱歌喝酒啊,怎么堕落了?就许你们男人鬼混,我们出来喝酒聊天也不行吗?”我放开稀泥一样的洋子,拿起被我掐熄的半支卷烟,举到吹雪面前,大声道:“这是什么?你装蒜是吧,上次我到你家里的时候,你们就是给我抽这个玩意儿,很嗨是吧?”吹雪拿起打火机,对我道:“你是说大麻是吧,你自己抽抽看,就知道是不是了。”我对吹雪冷笑道:“你当我白痴是吧,还会上你的当?”吹雪指着洋子对我道:“她是喝多了才这样,卷烟用的是烟斗的烟丝,我可没钱买什么大麻,再说吸一口你又不会有事。”
我恶狠狠地对她道:“好,老子抽一口就知道,如果是大麻,今天不一脚踹晕你才怪!”说完,我点燃手中的半截香烟,猛吸了一口,感觉一般,再吸一口,和上次我抽的日本香烟一样,苦得要命。我怒目圆睁,瞪着吹雪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吹雪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对我道:“就加了一点点而已,提神嘛,何必大惊小怪的?”我怒火中烧,丢掉手中的香烟,伸手去抓吹雪,她稍微一闪身,吹雪咯吱一笑,从桌上捡起我刚扔在桌上的那小半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两口,蓝色的烟雾从她的嘴里慢慢吐出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心里骂道,贱人,还耍赖了,我不踹死你才怪。我想提脚踢她,突然感觉有点站立不稳,小腹如火烧一般难受。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娟,这一看,让我大惊失色。小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小脸通红,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我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小娟的身旁,低头望着她道:“怎么啦,就那么一点酒还醉了?”这个时候,吹雪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包间里面的音响强劲的舞曲立刻倾泻而出,充斥了狭小包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努力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这种感觉和上次在吹雪家里抽掺了大麻的香烟之后的感觉又有些不同。我朝她们望了望,洋子开始随着音乐轻微地摆头,吹雪双手举过头顶随着音乐疯狂地跳舞,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朝那方面去想,但根本做不到,因为整个身体感觉已经沸腾了,要爆裂一样,随着小腹火烧一样的剧烈涨痛,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确切点说,看到酒瓶都想干一把。我再回头看看身边的小娟,她呼吸急促,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包间里实在太吵,我伸手枕在她脖子后面,凑到她耳边大声道:“是不是喝醉了?想吐吗,要不要我扶你去卫生间?”由于靠得很近,我能清晰闻到小娟身上的香水味道。小娟涨红着脸,没有回答我,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一双热唇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