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澈的妈妈于女士,每每回头看到后座那几个箱子,她就叹气,心思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复杂万分。 二大伯嫂在人民银行上班,今年混进了管理层,是她们这几个妯娌中,升职最快、地位最高的,但她俩也是最不对付的。 但昨天却忽然找她、找小澈,理由是听说她在京都学习完了,要回家了,想单独请客吃饭。 她纳闷极了,面子挺大啊,那位不是一直忙忙忙嘛,过年那段日子,都没怎么和她们几个妯娌聚会。 等吃个差不多了才听懂,其实二大伯嫂哪是冲她啊,是冲她儿子,不,准确地讲,是冲任子滔,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大伯嫂给她儿子单独叫进空包间里问话,她实在是忍不了,不满极了,隔着她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能听的,也就忍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本以为二大伯嫂得让她先等一会儿,得撵她出去,却没想到那位极其热络地问她: “弟妹,你也熟悉任子滔吧,我刚听小澈说了,你还认识他父母,对吗? 太好了。 是这样的,这小伙子现在人在纽约,我们接到消息称,咱们中国的三个年轻小伙子,在华尔街已经掀起了不小的巨浪。 不知道你关没关注那面的经济新闻,其中一个叫will的,中国姓氏任,他已经登上了那面的经济周刊,目前当地和英国法国各媒体都想争先采访他,要知道这次巴菲特都没有预估准,外媒称他:泡沫男孩。 遗憾的是,只拍到这小伙子的背影,据传他在清大读书,他也不接受采访…… 我们希望他能把资金带回国,而不是让那面的投资公司管理大量资金,我们更希望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回国…… 弟妹,我真是不敢想,原来咱们家小澈这么幸运,居然真的认识他,还是你们老家人。” 刘澈的妈妈于女士,现在回忆昨天那番话,还觉得不真实呢。 当时她都听傻了,太不敢置信,以至于挺失态的拔高嗓门问儿子:“小澈,子滔不是在念清大呢嘛,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这不是开玩笑嘛,怎么可能?纽约是他一个普通人想出去就能去的嘛!” 儿子说:“妈,子滔目前在纽约,最初是被教授带出国,子滔外文名确实叫will,估计他们学校的几位高层领导也知道了,子滔已经收到美国三所名牌大学的邀约,他都拒绝了,他说五一回国,我二大娘说的正是他,因为刘柳回国了,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刘柳,是子滔带他出去的。” “什么……” 然后二大伯嫂就兴奋地打岔:“别什么了,确定下来就好,我就怕冒失,所以咱们才单独先谈谈。弟妹,现在我们得回趟大院,带着小澈和父亲汇报一下。” 和公公汇报,至于吗?不就是投机在股市上挣点儿钱吗? 事实证明,至于。 公公给小澈叫进去谈话时,大伯哥和二大伯哥列席书房旁听,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公公他们才出来。 公公还难得脸上带笑地说道: “得让那小子务必回国,不要把资金留在资本市场上折腾,我们国家需要扶持建设的项目很多嘛。 年轻,他太年轻,等他回来,小澈你的任务就是,给他经常带家里来吃饭。 而你们这些当长辈的,要把他当亲侄子对待,他父母不在身边,你们就要时常灌输他爱国主义思想,我也要找他谈话,别被资本主义腐化了。” 二大伯哥笑着附和:“那小子我一见面就有话聊,早我就说,我俩像忘年交,我以前还说过他,读错大学了,其实他从政也很有发展。” 刘澈赶紧趁机提要求道: “爷爷,大伯、二伯,子滔真是不容易,你们是不知道,挣资本主义国家那俩钱儿也不好花,套现还被FBI例行调查。 给我另一个哥们六子差点儿吓尿,说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真能见到FBI,外国话还说不利索,差点儿跑大使馆避难,得亏子滔稳得很,气量相当的足了,我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 我现在担心的是,子滔要是回国,咱们国家有关部门是不是也得例行谈话,毕竟在美国嘚瑟成那样了,到时候……” 刘爷爷摆手道:“是啊,他太年轻,外面又虎视眈眈在对他递橄榄枝,容易心思动摇,如果手续太繁琐,这不等于人才流失嘛,有些不必要的程序,我看就免了吧。” 刘大伯立刻接话:“爸,我会找关系给他保驾护航,让别人知道他是咱刘家的侄子。其实,呵呵,或许小澈想多了,他们学校也会出面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和咱们一样,担心他不回国。” 刘澈彻底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 就这样的对话,刘澈妈妈心里明白,能让刘家这么主动,是怕别的家抢先给任子滔拉过去,任子滔太炙手可热,消息灵通的应该都在观望。 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任子滔能在资本主义市场,让外媒争先想采访,这个风头,五年内估计都没人能超越,有时候这就是政治资本。 如果再坦白点儿讲,认识任子滔,确实是她儿子的福分。 所以她私下问儿子了:“小澈,子滔为什么是带六子出去?怎么不是带你?带你更能给他带来便利,你俩以前关系最好啊。” 儿子说: “妈,您不是打电话总嘱咐我,让我到了京都,多跟各个大院儿的哥哥们玩吗? 我去掉上课,时间就那么多,听您的话,我找哥哥们玩了,哪还有时间总找子滔。 而六子,双休日就扎在子滔在京都的房子里。 还有,子滔为我挨打,戴了一冬天的棒球帽,我都怕他那块不再长头发了,您听到我埋怨刘恒怎么挨一灯管就给十万,怎么能这么解决问题? 您当时不是说:还想怎么着啊,十万够子滔研究生念完了,呵呵。” 这话,她能听出儿子对她心里有怨,但她不服,认为任子滔还是没把她儿子当成好朋友: “别扯那些过去的事,我就问你,那他可以让你投资啊?你不是说,六子只拿了二十万人民币就参与进去了吗?看看六子现在赚了多少,以前你们干什么,不是一起掏钱吗?不要在我身上找原因。” 儿子回她: “妈,您没进书房听我和爷爷的谈话,所以也不怪您,有一个很关键的细节,您或许不清楚。 子滔的起步资金是江男拿的,子滔他们仨人能去纽约,是江男拍板定的。 外媒都说,华尔街做空风波是will为首三个年轻小伙子,其实他们错了,那个组合是四个人,江男在国内,江男才赚大头,子滔回来就要上缴六成,清大常菁只占百分之七,六子是百分之一,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江男的身价、子滔的风光。 听明白了吗?您不是不让我和江男合伙吗?您不是警告过江男嘛,他们能带我吗?” “你甭跟我说话夹枪带棒,任子滔又不傻,年轻人见到利了,就容易变了,回国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毕竟都是他赚的,江男又没参与,等着看吧,你跟我喊什么?” 结果儿子又笑着告诉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