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由得,他站了起来,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拘束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和皱褶,略微佝偻着腰,作为一名平民,谦卑一些是不会错的。 “看来你就是多佛老爹了,听说你走丢了一个儿子?”,来人说话的语气有些张扬,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根本不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人在这人世间,就应该怀着敬畏。 但当他的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到佛老爹瞬间绷紧了身体,两只眼睛就像野外夜里的郊狼一样冒着绿光。他一步跨向前方,伸出双手就像抓住这人的胳膊,仅存的理智稍稍的挽救了他一下,让他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的声线也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哆嗦的嘴唇中挤出一句话,“您,看见了我的孩子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带上了自己的幻想和自欺欺人,“他是去外地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一个父亲,面对他对孩子沉重的感情,都没办法恶语相向。这三十多岁领头的人皱了皱眉头,目光从多佛老爹布满了皱纹灰扑扑的手上一扫而过,还是将自己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惊人的热量,颤抖的双手温暖的就像小火炉一样,他突然间有些不忍,“抱歉了多佛老爹,我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您的儿子,可能已经遇害了。” 多佛老爹充满了希冀的双眼中突然变得一片死灰,就像之前的那样,浑浊。他突然间低下头,肩膀抖了两下,从他的喉咙里传出干裂的笑声,“我也是老糊涂了,还想着什么呢!”,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里有些湿润,表情尽管看上去是在笑,身体上下却散着浓浓的哀伤,让他的表情反而像是在哭。 一天没有结果,那么明天也依旧充满着希望,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爱笑开朗的帅小伙会突然间蹦出来,给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但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其实当那个笨蛋找不到的时候,多佛老爹就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应,自己的儿子,一定是遇害了。 现在,他听见了这个消息,在悲伤的同时,心底深处反而有了一种解脱。 “不知道我的儿子,为什么会遇难?”,多佛老爹用了遇难这个词,而不是用了遇害。其实这两个词的结果都是相同的,意味着一条生命走向了终结,但是过程既然不同。一个是被大自然夺走了生命,一个却是被人夺走了生存的机会。多佛老爹活了一辈子,看过太多的事情,可以把他这种用词看做是平民的狡诈与智慧,但更多的则是一种麻木。 他不敢用遇害这个词,是害怕眼前这些“好心人”会不会有可能与自己儿子的死有关系。如果说人还活着,他或许还要拼一拼,但现在人已经死了,他还有两个活着的孩子,他必须为自己,为自己另外两个孩子考虑。即使对方说他的长子是被人杀死的,他也会咬死,那也一定是一个意外。 三十多岁的人表情僵硬了起来,他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诺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