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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晨笑了笑，神色却又很快暗淡下去，看着白矖的银色蛇尾在水面轻轻摆动，荡起圈圈涟漪，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前辈，如今的人类世界……是不是已经遗忘了你们的存在？”

    银白的狭长睫毛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睛，显露出诡异的竖瞳看着苏晨，白矖声音平淡不见波动。

    “才觉吗，在妖族攻击人类的那一天，你们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话故事、上古传闻，连带我们这些护道者也一同遗忘了啊~~”

    声音虽然平淡，但苏晨却听出了其中的沧桑、迷茫，甚至还有一缕悲愤。

    这悲愤从哪来？而且……护道者是什么意思？苏晨很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词，这个从未听过的词语。

    “为何？妖族从不做无用之事。”苏晨问道。

    白矖罕见的笑了笑，苍白的面孔露出那笑容有着别样的诱惑，更显脆弱，让人顿生保护欲，却又想要好好蹂躏一番，连苏晨都为之一怔。

    “因为……那是耻辱啊，只有用血液才能洗刷干净的耻辱。”

    耻辱？苏晨愣了愣，围着这个词语沉思了很久。

    这么说来人类在兽潮之前便已经和妖族接触过，并且生过不友好的矛盾，但……什么事情才能称的上耻辱，严重到只能用鲜血、死亡才能洗刷干净的耻辱？

    虽然很没面子，不想提，但……人类应该没有这种本事吧。

    以人类的展，就算再过百年也不可能只凭科技就可以和妖兽抗衡，之前更不可能，所以是什么事情让妖族久久于怀，对人类怀恨在心。

    苏晨不止一次的见到，妖族宁愿拼了性命不要，同归于尽，也要杀死人类，这是为什么？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就算本能的嗜杀也不会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这是所有生物的特性，但在一些大型种族，特别是一些古老的妖族种族，这种情况格外明显。

    苏晨长久以来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两族之战在之前便已经埋下了引线，所以仇人见面才分外眼红，这很好解释。但……这根引线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让妖族不惜打破次元壁障也要追杀过来，而且当初的人类是怎么过妖族那边去的？这些疑惑如鲠在喉，苏晨刚想开口。

    “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阶别提高眼界。”白矖仿佛知道苏晨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挡住了苏晨的询问。

    年龄久过九州存在的生物，就算不是老顽固也不会容易被劝动，苏晨只好作罢，抬手鞠了个躬，身形缓缓消失在灵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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