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选美风波-《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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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昭义军节度使李继韬在忐忑不安中,当看到晋王李存勖受到南北两面夹击,地盘逐日缩小,迟早终被梁人吞并时。又见李存勖连发旨令,诏令昭义监军内官张居翰以及时在镇州的潞州节度判官任圜及自己皆往大名时,自还当商议撤消自己官职呐,一时间,自是惊慌失措,本就有心背叛的他自是在也坐不住了,和魏琢、申蒙及弟弟李继远等一番合计,拒绝不往邺城后,随机便令自己的弟弟李继远带领百十名骑兵诈称前往晋、绛两地抓生口,前往汴梁城投诚结盟去。

    那梁主朱友贞见之,自是大喜,立刻便封官加爵,升李继韬同平章事,改昭义军为匡义军,并令董璋带兵,营于潞州南面,以备随时接应。

    李继韬自是高兴,为示决心,不仅将自己两名爱子送到汴州作为了人质。而且还在泽州刺史裴约拒抗自己命令,对抗梁人的情况下,派出自己敢死队,由郭威他们出兵协助梁人攻击打破了泽州城。然而,事与愿为,天不随人愿,事不随人心,自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晋王李存勖在四月份称帝、改天佑二十年为同光元年、国号为唐,建都魏州,都名东京,以魏州府舍为宫殿取名兴圣宫后,仅仅用了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在杨刘城那里经过多回撕杀,晋王自己不仅没有灭亡,而且还打败了梁朝,统一了天下,自是让生性狡诈、只会施用小聪明的李继韬恐骇畏惧、惶恐不安,后悔连连也。然而,更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庄宗李存勖夺得天下,在洛阳城坐定后,对于他的背叛,不仅没有下令惩办,而且还下旨赦免了其死罪,自使他欣喜若狂、大喜过望,生性狡诈,善使小聪明的他面对着李存勖的宽宏大量,宅心仁厚,不仅不思悔改,疼定思痛,反而携带数十万两金银财宝,跟随着其母亲杨氏在朝见庄宗时,又在洛阳城内,在李存勖的眼皮底下,耍弄起小聪明,送厚礼贿赂起宦官、伶人来。然而,自万万没有料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反误卿卿性命也,所施阴谋没有得成不说,反而再在次耍弄小聪明时,不仅害死自己及做为人质的两个儿子性命,而且还害死自己的弟弟李继远的性命,并闹得其他众弟兄分崩离析,自相残杀也。使众弟兄最终落了个死伤怠尽也。其招募的敢死队也尽归李存勖所有了。

    话说李存勖夺得天下后,自是踌躇满志、意得志满,得意忘形极了,自以为天下是凭自己十指打来的,更由于其疆土及实力在所有诸侯中居于首位,便认为没有人可以从己一较高低,而夺走天下了,于是,从小就喜爱音律,爱看伶人演戏,并喜欢打猎的他,便由着性子胡作非为,尽情玩耍来,一无治国之才,二无用人之法的他,整日里不是唱曲演戏,就是也外打猎,对于如何治理国家,自是并不上心,听任宦官及伶人来处理也。面对其情况,四方诸侯节度们为了讨好巴结,以求富贵,自是争先恐后纷纷上贡进奉,把个天下闹得自是民生凋敝,乌烟瘴气也。且其住进洛阳皇宫还没有多久,便大兴土木,建造起富丽堂皇的宫殿来。

    公元九百二十五年的春天,李存勖游山逛水,巡游到魏州,也就是大名府这个他曾经宣告做皇帝的城市时,为了以示皇恩,将城市改名为邺都后,为了自己的享乐之私欲,随机便不顾百姓之死活,着令伶人景进及宫苑使王允平二人,在邺都城内选取美女,以充填洛阳的后宫来。

    话说景进、王允平二人得旨后,为了将事情办得美好而完满,自怕消息传出后,有人趁机逃走,不等李存勖离开邺都,随机便先派人严密把守着城门,只放年青貌美的女子进城,不让其出城后,这才着令从马直,皇帝的亲军侍卫大势张贴皇榜,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划片论区地在魏州城内,不管贫富,挨家挨户,如狼似虎,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地选取秀女来。

    选秀之兵丁所到之处,鸡犬不宁,哭声连天,自仿佛匪徒进村一般,无法无天,翻找抢拿,一扫而空也,对所见到的妇女,只要年青貌美,有几分姿色的,便也不管其有多大、成没成家,便通通带走,送到兴圣宫去。

    一时之间,整个邺都之地,自是沸沸扬扬,风雨满城,怨声载道,人心慌慌也。

    话说住在邺都内的福居夫妻二人自从在魏州城里住下后,由于夫妻二人人生地不熟,福居除了会点功夫外,又不会什么手艺,为了使生活过得更好点,无所事事的他每日里除了在魏州城里四处奔波打点零工,帮补家用外,自无其他事可做也。

    这日里,福居吃罢早饭,刚到街上,四处游荡着正找活干之时,当在三街六巷的街头巷尾、猛然听到选秀这件事后,又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搜寻中肆无忌惮地敲诈勒索、胡作非为时,自感震惊也。心有担心的他自也不在寻活,随机转身便急忙回家去了,当行走中看到官兵们正风急火燎地向他家那一片搜抓时,腿脚不由自主便走得更急更快了。

    话说朱宝珍吃罢早饭,洗刷了碗筷后,收拾了一些往日换下来的衣服,正准备洗衣时,猛见福居忽忽而回来时,自感诧异奇怪,不等福居关上院门,随机便问了过去,“福哥,今日是怎么啦,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有些困啊?”

    福居闩上院门,回身道:“珍妹,不是那么回事的,而是当今皇上要在这魏州城内,挨门逐户选什么秀女,我怕那些官兵们趁机胡作非为,而特意回来的。”

    朱宝珍闻言,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福哥,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珍妹,是这样的,”福居说着便将自己在街面上听到的,以及自己看到的一切,并心头的担心,从头说了一遍,

    朱宝珍明白怎么回事后,自禁不住吃惊地问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福哥,那咱们怎么办啊?”

    福居道:“珍妹,常言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的意思呐,咱们先出城躲一躲,避一避风头,等这事平息后,咱们在回城来,你看好何?”

    “福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就收拾衣服行李去。”朱宝珍点头同意着,也不在洗衣,起身随机便回房,收拾包裹去了。

    福居随机便也跟随着了房屋帮忙去,夫妻二人一阵忙活,将家中的金银细轻,收拾到一齐,由福居躲带上身后,又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后,朱宝珍背起包裹,夫妻二人便起身向走去。不想,两人走出房门,刚锁上房门,还未走到院子的大门口,一阵雷霆似的叫喊,夹杂着雨点般的踹门声,便由大门口传了过来。“开门,开门,快开门。”

    福居夫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迟疑了一下,说了句“来啦,”随机便快步向大门口走去,然而,还未等他们走到大门口那里,随着‘喀嚓’一声响,大门便被踹了开来。跟随八个满脸横肉,体壮如牛、如狼似虎的从马直军士,便杀气腾腾、气汹汹地由大门外冲进了院内,朱宝珍猛然见之,吓得不由自主便紧紧抓住了福居的胳膊来,福居自是毫不在乎,伸手便将朱宝珍拉到了自己身后来。

    且说那八个从马直兵丁横冲直撞地进了院落后,当一眼看到福居二人背着包裹正要离开时,立时间,便一声不吭、左右夹击着,上前抓捕朱宝珍,并争抢其身上的包裹去。

    福居眼见其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如同强盗似的,进得院门便抓妻夺包时,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伸手将妻子朱宝珍从身后抱护到了自己胸前来了,并大声斥喝了过去,“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这八个从马直军士从经手选秀一来,明火执仗,横冲直闯,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所遇到的也皆是唯命是从,低头求饶之人,还从未遇上有人明目张胆与自己对抗之人,现在猛然遭人斥喝,自感意外与吃惊也,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也,沉静了片刻,才猛然醒悟过来,刹时,随机便目空一切、气势汹汹地叫嚣开来,“干什么,你说干什么,这么大事情竟然不知,真乃无用。站稳了,听好了,告诉你,军爷我们是奉皇上之令,在这魏州城选秀的。”

    福居厉声斥责道:“即然你们为选秀而来,那进得我院,却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便夺我行李,抓我妻子干什么?”

    领队之人方面大耳,身体极其魁梧,面对其指责,恬不知耻、满不在乎地厉声驳斥道:“抓她怎么啦,大爷是奉命选秀的,如果见到女人,皆不抓的话,这秀怎么选啊?”

    福居据理怒目横眉斥责道:“打住,我知道你们是选秀的,可你们要选的是十五到二十岁的未婚女子吧,为什么一进来,也不问什么情况,就要出手抓人啊?”

    领队的从马直军士恬不为怪、目无一切地冷笑道:“抓人怎么啦,这是爷们看得起你,想让你成为皇亲国戚,否则,让我们抓,我们都不会抓的,你别不知抬举,分不清好歹,赶快滚开,别耽误大爷的正事。”那领队者说着挥手领头起身便抓朱宝珍去。

    福居又岂让他们得逞,怒吼一声,“那个敢,不要命的话,你们上来试试。”随机便做好了打斗的阵势来。

    那领队的军士虽然自恃皇命在身,但猛然见之,自还是有些胆怯,生怕有什么闪失,而得不偿失,禁不住停下了脚步,诧异地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福居厉声斥喝道:“你说我要干什么,你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对我妻子打任何坏主意,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领队的军士有恃无恐、毫不在乎地威吓道:“吆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阻碍我们从马直选美,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告诉你,最好赶快滚远点去,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福居何许人也,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又怎会被他几句大话吓倒,冷笑着劝降道:“小子,别以为你有皇命在身,就可以倚势挟权,胡作非为,实话告诉你,爷不是吓大的,在我面前你最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去做事,否则,没什么好结果的。”

    那领队的军士原本以为三唬两吓,就能吓跑对方的,万万没有想到其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眼见不动武的不行,刹时,也不在絮叨费话,挥手便向手下发出了命令来。“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你敬酒不吃,非吃罚酒不可,那就怪不得我们,弟兄们,还愣住干什么,动手拿下他。”其说完挥拳便率先向福居攻打了上去。

    其他七人见之,自也毫不迟疑,刹时间,便吼叫着,张牙舞爪、飞扬跋扈,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一齐挥拳向福居围打了上去。

    福居是何许人也,自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更不许他们靠近妻子半步,对妻子有任何伤害,挥动双拳,便迎打了上去,只见他闪展腾挪,指东打西,攻南击北,如入无人之境般,出手挥拳之间,自是毫不留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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