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葛玉凤扛着包袱皮,那里面装着她在京都百货大楼,买的各种果脯,饼干,糕点,还有几个新鲜苹果。 胖胖的妇女,脸上围着蓝色碎花棉布头巾子,包的只露俩眼睛,一时站在火车站门前挺感慨。 她二闺女拉了她一把:“娘,你快把这包袱皮放身后,怪磕碜地。” “嗳嗳!” 葛玉凤不光把自个儿那个包袱皮藏在身后,还去赵树根儿身上扒行李,惹的赵树根儿直瞪她。 “老头子,这照相呢!等赶明儿大山回去过年了,得把这照片带回去,别在大镜子上给大家伙瞅瞅。 你背这俩破胶丝袋子干哈玩意儿?挺占地方的。拍它拍你?” 说完了,还凑近仰头细瞅了瞅赵树根儿的形象,心下不满意继续道: “他爹,你笑笑。不知道的以为咱老赵家欠谁八万账呢! 哎呦,你可别拉着那老脸了,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这平平安安的,手里还剩俩过河钱,这不也算大山出息大发了? 把你那破棉帽子给我摘喽,本来就是糟老头子了,还往死里造化,包的跟粽子似的,这照相钱不得白花?拍出来谁能认出来是你?!” 说完,葛玉凤自个儿也一把薅下头巾子,还用俩手心按按头发,摘下手闷子用手指尖捋了捋耳边儿碎发。 赵树根儿烦透了这些。 在他看来,这心得多大啊! 一个他二闺女,一个是他老婆子,心晒干了八斤重。 就差点儿啊,差点儿折腾的全都得打道回村。 那是软乎话说尽了没敢跟谁顶牛干架啊,就这都差点儿拉饥荒了都。还照相呢?! 寻思是那么寻思的,赵树根儿该配合还是配合了。 摘下棉帽子往咯吱窝一夹,露出一脑袋白发毛茬。 “竟整那妖道令!整没用的一个个的可丁壳了!” 赵树根儿、葛玉凤站在中间,赵大山穿着他那件新棉袄,和他二姐夫一模一样的款式,一左一右站在两老身边,他二姐蹲在最前面。 五个人只有赵树根儿吹胡子瞪眼瞅着镜头,其他四个人都露出了半口大白牙。 赵大山二姐对照相师傅喊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