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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认识宏观的宇宙之后，又花了多长时间才看到微观的世界？理论的推断是需要依据的，是需要过程的，在提出推断之后，还得不断地论证，在无数事实的佐证下，才能证实一种世界观‘可能’是对的。”

    “我……”他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我并不重要。”

    莫灵愣了，他似乎真的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得救。

    “世界的本质之外，是一层解释嵌套着另一层解释的，每一次认知转变，都是在剥离上一层的解释，向着更深层的解释迈进，这些解释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没有一蹴而就，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

    绕来绕去，不管是选择追寻自由，还是选择认命，都无法逃脱这逻辑的囚笼。

    但选择接受命运，不再反抗，又会成为浑浑噩噩的蚂蚁，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世界的真相真有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呢？”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是舞台上的人物。”

    “假的，也是真相，只是用舞台的方式呈现了出来，你所感受到的东西是假的，但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真的。”

    他是一只知道自己是蚂蚁的蚂蚁，所以必须要反抗，但反抗又是他既定的路线。

    “不仅如此，即使费了这么大努力，也没有科学家敢说，这个世界的本质一定是这样的。”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黎洛似乎对这样的说法非常嗤之以鼻。

    “我一直忽略了你的这位同伴，现在看来，她也有跳下舞台的潜力，是我大意了……”

    黎洛一直站在那，听着莫灵与寒棋的对话。

    “你的逻辑，只在你自己的脑海里闭环，就像我们人类群体中的那些民科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能自己说服自己，别人一问，你就用那只有自己能理解的概念来阐释空洞的理论。”

    “但我们依旧不知道，离世界的本质还有多远……”

    “没有为什么……我告诉过你，我们都是沿着既定路线前进的蚂蚁，在我产生意识的那一刻，我就确定它们存在，这是赋予我这只‘蚂蚁’的属性，我会在追寻自由的路上打转，这都是线路规定好的。”

    “你只是用自己的理解来阐释这个世界而已，没有依据、没有过程、没有论证，全靠自己的凭空猜测，把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可以随意虚构的事实上。”

    “就是那些关于自由的事情？”莫灵反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怎么证明它们真的存在呢？”

    寒棋站在原地，缓缓地抬起了手，指了指上方。

    “不仅如此，你还非要别人理解你，非要把那套自己都无法证明的理论灌输到别人的脑子里，用虚构的事实来骗取别人的认同。”

    “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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