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红楼之农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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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琏兄弟回府住了,他复得圣宠,今已有无尚荣耀,听说皇上对他十分深信不疑,已将御赐金牌长期留在他手里了。”
“御赐金牌?”王夫人吃惊地张大嘴,一边用手遮挡,一边灵活地滑动她的眼珠子。“那金牌一晾出来,岂不如圣驾亲临?”
元春笑着直点头,“当然了,琏二哥还真为咱们贾家争气。”
“什么时候的事?”
“临去扬州前,就已经御赐了。只是当时知情的就那几位,夫君也是昨儿个从靖丞相口中得知的。”
“奇怪了,他昨儿个回家,他竟没提这事儿。”此等荣耀,若换做别人,早张开血盆大口四处嚷嚷了。反正换成她自己,肯定忍不住,她还得在大房跟前炫耀一番。
“他没说,会不会是因为估计您和父亲的感受。”元春尴尬地放慢语速,试探地跟王夫人解释。
王夫人大愣,接着摇头道不可能。
“无论如何,您要听女儿一句劝,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咱们二房就这样挺好的。父亲不做官就不做,一家子平平安安的,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就打消那些妄念吧,安生养老。”元春握住王夫人的手,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母亲可还记得,我刚从宫里回来时,你怎样对我说的么,你说我年纪大了,嫁不着好人嫁了,怪我没出息。要不是弟弟弟妹安慰我,断然不会有我今日,也不会有这孩子。”
王夫人也跟着哭起来,点点头,反拽住元春的手,和她赔罪,“都怪我当时昏了头,只顾着要面子,和大房争,却忘了做为母最重要本分,就是护住你和宝玉这一双宝贝。人这辈子,一生一死,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什么。只要你们俩能好,我什么都不求。”
元春哭着靠在王夫人怀里,母亲当年是何等要面的。才刚自己说那番话的时候,元春还隐隐担心过,母亲会因她乱言而生气,再不理会她了。而今她能想得如此通透,看破一切,实属难得。
“只要为了你和宝玉,我这辈就算在你二弟面前伏低做小一辈子,端茶倒水之类,我也心甘情愿,都行!”王夫人发狠道,话毕,就抱着元春一通哭。却不敢让元春伤心太久,劝她不必为自己担心,笑着拿帕子为她拭去眼泪。
不多时,便听小丫鬟打发来说,荣府二奶奶打发庄子上的人送了许多活乌鸡来,还有燕窝人参等物,另有数篮子新鲜水果。
丫鬟洗了两盘过来。
元春望见盘子里摆放着两个圆圆的红红的果子,她从没见过。“这是什么?”
丫鬟望着棚顶自己想了想,“好像叫什么番——茄。说是从番邦弄过来的果子,酸甜多汁,洗一洗直接咬着吃就行。后面这个绿的不能吃,奴婢先给您摘下来。”
丫鬟随即将俩番茄送过来。元春和王夫人一手一个。
王夫人稀奇的看着,掂量,又捏一捏,“还真没见过这东西。”
“该是跟去年草莓一样,今年换它是新鲜货了。”元春咬一口,果然鲜嫩多汁,酸酸甜甜的。她忙用帕子擦拭嘴角的汁水,打发丫鬟送一些给老爷太太房里,又让王夫人带了几个回去,王夫人不带。
“你琏兄弟就在府中住着,我用不着带回去。”
元春欲言又止,心里清楚二房是吃不着庄子上的东西,却也没好意思现场戳破真相。目送走了王夫人之后,元春愣愣地坐在榻上发愁。
倪元魁下朝回来,欢欢喜喜的来瞧媳妇儿,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夫君升官了?”元春眨着亮晶晶眼睛问。
倪元魁愣了下,点头,“确实升了,工部主事。但我要说的好消息不是这个,是你二弟,今儿个被皇上点名褒奖了,西北和江南两次庄稼大病害,多亏你二弟智高他人,用妙法解决,充盈了国库,安稳了百姓,也镇傻了蛮夷军。现在蛮夷军撤退到了百里之外,又被咱们大宋国的马铃薯给吓住了!我估摸着他们短时间内,不会随便开战。”
“那他应该是里了很大的功勋吧?”元春追问。
“自然!你二弟一招制敌,拯救民生,匡扶了社稷,真乃我大宋朝头等功臣。所以皇帝下旨,当即敕封你二弟为超一品镇国公。”
“什么?镇国公?还是超一品!”元春瞪大眼,激动地要站起身,被倪元魁强拦着坐下了,“这镇国公从来都是皇家子弟才会得的封号,怎么会在……”
“皇上说了,静芯是皇后的外孙女儿,论起来琏弟就是皇家人,面前就解释过来了。再加上他的确功勋赫赫,封这个也没人再敢有意见。”
“这可真是大喜事。”元春笑着抹眼泪,感叹,“这消息传到荣府的时候,一家子不知会高兴得疯成什么样。”
……
荣国府。
贾母刚调查了贾政那个通房的底细,万万没想到竟然查到了祁天来身上。好在祁天来的家眷而今还都在府衙羁押,随便使点钱,从里面买出一个祁天来府里管家婆。贾母打发清澜带着那婆子去瞧通房,悄悄地确认果真是她。
贾母一时间气得脸色铁青,再细问下去,竟还得知她进荣府之前,还是祁天来身边正得宠的人物。本是要完成任务,就等着祁天来把她接回去,怎料生了意外,祁天进牢了,这女人就只能暂且在荣府苟且。
“如此看,她卖身契上的名儿自然是假的了。她起初伪装乖巧,被我瞧中了放在宝玉房里。这狐狸精定然是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了他。哼,难为他当时还口口声声表示是他自己喜欢,跟那个小骚狐狸精没关系。哼,这下好了,他为了个浪货,头顶的毛儿都绿了!老了老了,晚节不保!”贾母痛骂道。
“来人,快把那个浪货打二十板子扔出去。不对,而今静芯怀着身孕,忌讳血气。”贾母想了想,转而改口道,“咱们厚道,也就不对她如何了。叫她留下荣府的东西,痛快滚就是!”
婆子们应了,二话不说就冲向府东。王夫人正坐轿子过了朱漆大门,忽见这架势惊着了,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见那几个婆子拉着贾赦新纳的通房出来,也不顾这女孩子的尖叫,三两下扒光了她的衣裳,连鞋袜都不给她留。脑袋上的钗环,还有耳朵上带的,一律撸干净了,然后就架着白条条的人儿朝东脚门去。
王夫人怕污了眼睛,用帕子挡住了,等反应归来的时候,也来不及问到底怎么回事。
贾政带这个清客,略带醉意的从书房里出来,问王夫人:“出了什么事儿,这样闹腾。”
“呃,那个,被人丢了出去。”王夫人指着通房所住的房间。
贾政愣了愣,猛地冲进房去,果然不见他的美娇妾,出门就大骂王夫人不贤,气冲冲地带着人朝门口追去。
王夫人懊恼贾政又骂她又冤枉她,嫌恶的转身,懊恼的坐在厅中央生闷气。过了会儿,她觉得不该错过贾政出丑的场面,带着人坐小轿子大大方方的去了门口。
这白花花的女人一丢出去,再加上她哭哭啼啼的,很快就引来不少人观看。
婆子立刻扇了一嘴巴子,捻着她的下巴不许她哭。将她浪荡不检点,怀了野种事儿说出来,“主子心怀慈悲不打你,没送你见官,你就阿弥陀佛把。哼,还不痛快走,难不成要在这哭哭啼啼,引人欣赏你的骚样?快滚!再不走,就打着你去见官!”
通房羞愧的抱着身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可她能跑到哪儿去,未着一缕,出了荣宁街,那就是一条车水马龙的路……
贾政隔着门缝,顶着一张铁灰色的脸,恶狠狠地看着那腹部隆起的赤身女子跑了,一拳打在门板上。
婆子们闻声吓了一跳,凑过来瞧,见是贾政,都不知道尴尬地摆什么脸色,心里头却是很笑话献丑的二老爷。
王夫人的轿子就停靠在二仪门外,她安静的欣赏完这一切,就叫人起轿去老太太那儿。贾政见状不甘心,还当此事是王夫人干得,追着轿子要找王夫人评理。
王夫人就猜到贾政会追,故意让轿夫加快脚步。下了轿,她就快步到贾母跟前。因为这件事肯定是贾母做的,贾政追到这儿来,那就是自己献丑。
果然,盛怒之下的贾政,就如当初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宝玉那样,一进门就对王夫人指责谩骂。
“当初我纳她你就不同意,现在她眼看着肚子大要生儿子了,你就阴谋陷害她名誉,什么野种?她正经清白的身子,我会不知道?”
贾母忽见贾政冲进来说这话,有点懵。
贾琏和贾赦正在一边儿坐着喝茶,听这话后,父子俩双双一个姿态扬起头,斜视着贾政。
贾政这才意识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尴尬地摸摸胡子,凑到贾母跟前小声嘀咕了两句。眼睛时不时地瞄向王夫人,显然是告状。
贾母气得拿起茶杯就往地上丢,“你别怪她,都是我的主意。什么清白身子,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贾政还不服,全贾母别被王夫人的阴谋给骗了,“以前你就被她忽悠了好些回,您都忘了?”
“给我闭嘴吧,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贾母呵斥毕,就叫人将祁家的婆子带过来,令其当面跟贾政陈述。
贾政初听还不信,直说人家是清白的女儿身。婆子被气得呵呵冷笑,“二老爷,祁老爷跟他睡了一整年,我们都巴巴的在门外守着,连声儿都听真晰。夏天的时候俩人还会玩野趣儿,打发我们在外围看守,怎会有错?”
贾政铁青的脸上面蒙了一层红,鼻翼张到了极致,圆圆的鼻孔几乎可以塞进两颗红枣。贾政赤红的双眸汹汹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是瞧什么,总归是很煞人。
贾政恨在场的所有人,他竟然头顶这绿帽要生养别人的孩子,被糊弄德团团穿转,甚至还蠢得为那个贱女人辩白。
他的脸面啊,他最后残留的这点脸面,全被这女人给毁了!
场面尴尬地无以复加,贾政低着头,颤抖着说退,飞似得逃出去。
贾母语气未消,冷哼两声,免不得又骂几句他糊涂。
贾赦呵呵笑:“人老了嘛,脑子不够用,就容易被人糊弄。好在这点事儿发生在家里,在这说,就在这了,传不到外头去。这要是在官场上,他脑子还这么不好用,闹出出类似的丑事,可真就……给咱们家蒙羞了。你说是不是,儿子?”
贾赦最后特意捎带上了贾琏,脸上洋溢着一股骄傲劲儿。
贾母看着贾琏,神态瞬间就平和了,慈祥的笑着冲贾赦点头,“你说得对,你二弟真不如你,还是你厉害,会教儿子。咱们家这回真应了国公府的名儿,又出了一位国公爷,还是超一品的镇国公,比当年老祖宗的功勋还要高上一截。我的宝贝孙子哟,真争气!”贾母说罢,就招呼贾琏快过来,要稀罕他一通。
贾琏斜睨贾赦。
看热闹的贾赦忙起身跟贾母道:“母亲,可别把他当小孩子了,还去您怀里撒欢?而今已经是国公爷了,给这孩子留点气派,也好叫他在外人面前立威!”
“对对对,都听你。”贾母欢喜的笑不拢嘴,眼看着小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贾母就不爽快道,“好好地一桩喜事儿,被他刚才一闹,败了多少兴致。老二媳妇儿,你怎么就不拦着他点!”
王夫人傻愣愣的还站在原地,国公爷这个称呼就跟一道巨雷似得在她脑子里炸开。什么国公爷?贾琏竟然被御封为国公爷了!?超一品镇国公?竟然比荣国公还要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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