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德庸看了一眼最近半年和好友慎之走的很近的年轻人,发现他自然的上前,给慎之脱去左右不合脚的长靴。 周慎之坐在主位上,他喝了点酒,摆手道:“不用,不用,长风的手是用来写字的,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季长风候立在少主身侧,闻言怔了一下,而后笑道:“少主采纳了臣的建议才致长靴不合,臣下之过自当由臣来改正。” 周慎之穿好长靴,左右穿好之后再无挤压之感,他道:“没有外人在,长风你就不用臣来臣去了。” 谢德庸从鼻孔冷哼了一声,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听到好友说没有外人,心里不顺总算抚平了些,他的眉间染上忧色,又转瞬即逝,洛阳和长安的事他也听闻了些,但越是如此,他越不能做出软弱之态。 “以后府内禁饮酒,民间也不可再酿酒。”周慎之倒了两杯酒:“军营那我也发出通告禁酒一事,宇文将军传令三军,今天是最后一次黄金台酒宴,你们不多喝喝,以后有很长时间没得喝了。” 说罢,给了季长风和谢德庸一人一杯。 二人接过。 三人同饮。 谢德庸喝完后,提及只有他们知道的事,道:“你去年酿的葡萄酒也不能喝吗?” 周慎之瞥了他一眼:“你皮痒了,是不是?” 谢德庸笑道:“放心,我不会偷酒喝的。” 周慎之沉默一会,道:“你们觉得我这次做对了吗?” 谢德庸想了想,道:“我觉得是对的。” “这是少主您自己的选择,臣下只会支持您。”季长风接着道:“幽州上下禁酒禁奢宴,您以身作则,每日粗茶淡饭,勒紧自己的口粮,救助灾民,这是仁义之举。” 周慎之看着季长风:“若我选另一条路呢?” “危势之下,保全己方为先,也无过错。”季长风道。 合着正反话都被这人说了,谢德庸对着季长风无语。 周慎之没有开怀之意,那些流民战力低下,只会消耗自己这方的存粮,他大可只收留下吴老县令一些人,展示自己对父亲的人的优待,可不知为何,周慎之想起阿妹曾经对他说的寥寥数语,百姓安居乐业,无饿殍之忧,他今日能看着那些人饿死,难道以后就能转变性情变得大庇苦难。 “父亲会满意吗?”周慎之喃喃道,他这样做,会不会良善无度了些,在父亲眼中,或是不顾全大局,为人优柔软弱,不像他。 这个问题,却没有人敢回答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