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从丑牛关那里过来时,一大帮灾民往幽州方向移动,哪怕他们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是周幽州的兵,但那种要吃人的饥饿眼神仍然让戚酒酒感到不寒而栗。 周十六也是心有余悸:“我说我是周幽州的侄子,那些流民才让开,也幸好领头的那个吴县令是个知道分寸的,不然我爹的这匹墨云踏雪就要保不住了。” “他是官府的人?”拓跋木道。 “你别看那老头脏兮兮的又矮又瘦,他可是一个县令,带着灾民从苍梧州逃出来的。”周十六哼哼了两声:“还打着黄金台求才的名号,在苍梧州那边丢官弃印,带着一大批流民欲毛遂自荐,苍梧州的那些人才不敢动他,让他逃到了这里,再往前走走,就能乘船到幽州了。” “那老头是第一个大楚官员自发表态要跟着伯父的,还带着那么多人,要不了多久,天下人很快就知道了,我看他就是带着灾民来讨粮食,白吃食的。”周十六道:“反正我是没看出一个老县令能有什么才干。” “他一个县令为啥带着流民离开苍梧州?”戚酒酒好奇道。 “活不下去了呗。”周十六直率道:“你以为哪个州都像幽州,被伯父治理的那么好?” “再活不下去,一个县令总能活吧。”戚酒酒嘀咕。 “这就要问那老县令了。”周十六想起一事,脸又黑了:“伯父黄金台求才的名声我看要被那老县令弄得不成了。” “为啥?”戚酒酒好奇道。 “你知道那老县令姓甚名谁吗?”周十六卖了一个关子,等戚酒酒捧场一番后,他才叹了口气:“老县令的名字实在不好听,姓吴名用。” 戚酒酒愣了两下,随后脸色古怪。 拓跋木低低复述了一遍:“吴用,无用。” “那个老县令,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这个名字,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偏远地方的县令,才不才的就不说了。”周十六倒不是真对这个老县令有意见,而是担心他连累了幽州的黄金台,不用想,周十六就能预感到伯父的敌手会怎么嘲讽黄金台的。 “黄金台下无用客,你觉得好听吗?”周十六道,那老县令太高调了,和黄金台牵扯上关系后,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这一句,再加上老县令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地方政绩上也没做出什么来,更坐实了他的名头。 拓跋木脸色不变:“既然吴县令是打着黄金台的名号,他一定会到阆歌的,此事是少主的事。” 一行人继续远去。 另一边。 随着吴老县令的到来,幽州统辖下的各州郡自然也知道了吴老县令的来由,原本像其他州的灾民,他们是不接收的,因为战事,他们已经吃紧了。 但是吴老县令打的旗号实在让人为难,毕竟人家是为了黄金台而来,既然是为了大将军来,按理说辖区官员不应阻拦,但关键就是这吴县令带的人太多了啊! 其他慕名而来的,要不就一人,二人,或者是拖家带口,从未有过有人携带如此多的人,偏偏吴老县令还振振有词,那些流民都是他的家仆家眷,他要去黄金台,自然要带着家仆家眷。 河西郡守望着携流民渡江的吴老县令,船是借的,一眼望去,全是逃荒的流民,后面还有一大堆,他怀疑苍梧州的灾民都跑到他们这边了。 为首的吴老县令对着他躬身长揖,揖了又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