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久别重逢-《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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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妈咪哭的这么伤心,是她第一次见到,人说要当新娘子的女人是最漂亮最美丽的,可这个时候的妈咪明明是最伤心最痛苦的。

    她扭过头,妈咪已经铺好了床被,笑着朝自己招手,“暖暖,还不过来,要睡觉了。”

    “哦!”

    她应一声,换了睡衣简单收拾了跑到床头,躺倒在妈咪怀里。

    安暖暖窝在安若心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了,安若心却失眠一夜。

    她扬起苦涩的嘴角盯望着天花板,听着时间再脑中的走动中一分分走动,当她闭上眼时,天色已发出微白的光亮,撒在浅蓝色的窗帘上。

    她沉呼一口气,松开暖暖,下床去收拾屋子,轻轻的,缓慢的。

    今夜注定难眠了。

    她抿着唇,随意收拾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无事可做,失眠的人总是最无聊的,最终,她坐到窗帘旁,望着天色发呆,望着她由微白转亮,泛出红光,直至出现了太阳一角,她才站起身,跑到洗手间去洗脸。

    洗脸时,望见镜子中的自己,又是泪流满面。

    她洗了脸,开始准备早餐,为暖暖放洗澡水,找好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收拾今天要外出所需要带的一切东西,忙忙碌碌,直到早上九点半,暖暖醒了,一坐起身,就闻到了饭香,开心的去洗脸去了……

    这时,安若心才终于呼出一口气,一口长长的如卸重任的气。

    如果,不忙碌起来,如果,今天一天不要暖暖陪……

    那么,也许,她早已抑制不住,去了天国……

    和暖暖一起吃了早餐,安若心就拨通了杜青青的电话,那头的杜青青声音很小,语调很怪异,她拧着眉询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杜青青慌忙咳了两声,“怎,怎么了,什么事?”

    “今天有时间吗?我有件事告诉你。”

    “不会是什么大喜事吧?”

    “不”,安若心摇头,“对我来说算不上喜事,你在哪儿,我和暖暖去找你。”

    “咳——咳——”被呛着了,“在我们以前打工的咖啡店。”

    安若心挂了电话,五分钟内赶到了现场,进门时,她的眼角望见一辆蛮熟悉的车,看了一会儿,杜青青已坐在透明玻璃前朝她招手了。

    走进咖啡店里,坐到她对面,安若心拿出一包红红的东西递给她。

    “什么?”

    “喜糖。”

    “啊?”

    “明天我订婚,来吧。”

    杜青青眼睛无意识痴呆了将近三十秒才眨下去,“订婚?谁?和慕熙泽?”

    对面的人儿脸色明显一暗,转过脸,“冷以寒。”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慕大总裁吵一架就另嫁他人,会不会太快了?”

    安若心望着她,叹了一口气,“有很多原因,不过,总之结果就是我要嫁给冷以寒了。”

    杜青青死命的盯着即将做新娘子的人,“暖暖的事他接受吗?”

    “他本来就是暖暖的爸爸,也没什么接受不接受的。”

    她平淡的说着,杜青青震惊程度更上一层楼。

    “若心……”杜青青犹豫着,“你的脸色不太好,这个婚礼到底是不是你自愿的?”

    安若心品了一口咖啡,咂舌,太苦了,太久没尝到这种滋味,味蕾严重受到了苦意侵蚀,一时间竟然苦的她想落泪。

    “嗯。”她点点头,“我和冷以寒在一起对谁都好,对慕熙泽是,对暖暖也是。”

    “那你呢?”

    杜青青察觉到安若心脸色越来越苍白,担心的紧紧盯着她,“要嫁人的是你啊!”

    “我?很好。”

    她简单说着,吐了一口气,丢下汤匙,拍了拍暖暖的头,“走吧,邀请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这就走了?”

    安若心点着头,不敢与青青多说话,怕说多了,自己紧绷的弦脆断,哭到一发不可收拾。

    她迈出一步,顿了顿身子,扭回头对着杜青青,“青青,在眼前的东西,抓紧了,就不要丢,不然以后会后悔的。”

    安暖暖仰头望着妈咪,咬着红嫩的樱唇。

    “你和淩之晨,能幸福就行!”

    她话音一落,杜青青轻度怔愕,“我,我没和他……”

    “刚才来时看到他驱车走了”,她一笑,“我走了!”

    这个回眸,这个笑容,让杜青青心中一空。

    这笑容……像什么?

    像……离别。

    安若心带着安暖暖玩闹了一天,很开心,很尽兴,彷佛要把这五年来欠给暖暖的东西一并还了,晚饭前,她跟冷以寒打了电话,要他明天早上早点来接她和暖暖,冷以寒答应了。

    玩了一天很累,暖暖躺倒在床上就睡了,安若心吻了吻她的额头,凝望一会儿,熄了灯,锁好门,沉默的离开了家。

    夜深,如昏黑色的幕帘垂在天边,慕熙泽站到落地窗前,指尖燃烧的香烟缭绕着烟雾,俊挺的眉深蹙,手中捏着冷家发出的请帖,红帖金丝,写着她与那个人的名字。

    他摁熄烟蒂,在屋中踱了几步,电话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以往,陌生的号码他是看都不看直接挂断的,这次,迟疑了,接通,将冰凉的手机贴在耳边,“谁?”

    谁……

    安若心坐在一块石头上,呼啸的风纷扬着她的长发,听到这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几乎让她热泪盈眶。

    是我,你的宝贝。她在心里这么说着。

    “哪位……”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彷佛在等候对方的回答,他一生都没有如此有耐性的去接这样一个电话。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他望着秒针的流过,分针的转动,数着五分钟的沉默。

    那头,挂断了。

    是她。

    他心中笃定了,可他没有回过去的打算。

    他披上外套,直冲向外,这个女人,一定在干傻事!

    这晚,慕梓风接到安若心的电话,她只说了一句话,“梓风哥,谢谢你。”

    接着,是一声笑,便挂了电话,像是离别一样。

    这是冷以寒与安若心订婚的当天。

    一早,冷以寒如约而至,到了那破旧的阁楼前,去接安若心和安暖暖,摁了门铃很久都没人应,他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拍打着门,最终用蛮力撞开了门,屋里空无一人。

    他的眸紧了紧,手缓缓攥紧成拳,“安若心,你敢跑!”

    摔上门,开始打她的电话,无法接通。

    他长呼一口气,“不要以为我找不到你。”

    坐到车里,他的眼中蹦出骇人的火光,压抑着满腔的怒气拨着电话,“去查从昨晚到今天早上车站和机场的记录,查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的行踪……”

    他停了车,手指叩打着方向盘,既然你敢逃跑,敢选择在我的订婚宴上逃跑,被抓回来,就要一定要付出代价!

    安若心站到沙滩边角的岩石旁,望着一望无际深蓝色的海,海风潮湿阴冷的阵阵扑在面上,穿的很单薄的她抱紧臂阵阵发抖,她躲在能挡风的大石的角落里,望着滴答着水珠的岩石和昏暗的天。

    天阴,寒冷,可能有倾盆大雨要降临。

    她想了想,还是打了杜青青的电话。

    以前觉得自杀是不值得思考的事,现在却左顾右盼要寻找n个借口还下不了手,她果然开始爱惜自己了。

    “喂,哪位?”

    那头传来青青急切的声音,她丢了原来的号码,换了新号码,目的是让每个人都找不到自己。

    她沉默。

    “是若心吗?是若心对不对?”

    安若心手一怔,慌着想挂电话。

    “若心,等等,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不要挂,千万不要挂!暖暖在我这里……”

    暖暖?她被风吹的干涩的眼勉强睁开,暖暖不是应该在冷以寒那儿吗?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做傻事,我打了上千个电话都找不到你,今天早上凌晨有位阿姨来敲我家的门,说找你!说是你很重要的人,她现在再我家里等你……”

    “青青!”她心口一震,喊出声,“青青,那位阿姨还在吗?让她跟我说话,让她跟我讲话!”

    “她很疲惫,看起来很虚弱,情绪也很不稳定,刚才服了安眠药睡了,你在哪儿,快回来?”

    安若心从石上跳下来,手抓住石以克制自己满溢兴奋的心,“她叫什么?”

    “她只说她姓袁。”

    “袁!”对了,没错了,是妈咪!妈咪回来了!

    一霎间,她的泪水由鼻头冲上眼眶,她紧握着电话,“一定,一定帮我照顾好她,我马上回去,现在就回去,你们要等我。”

    “你丫快回来,别再做傻事了,我和暖暖都快担心死了!”

    杜青青吼的撕心裂肺,安若心哭的更凶,她抹了泪,匆匆挂了电话,“等我。”

    她走了几步,脚下的高跟鞋踩在沙滩上非常费力,于是,她甩掉了鞋子,逆风开始向岸上狂奔,胸口压抑许久的绝望、愤怒和无奈,在那一刻间彷佛全部瓦解了。

    她兴奋的打电话给慕梓风,“梓风哥,回来了,我妈咪回来了!她回来了。”

    慕梓风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倦意,想是刚起床,“若心啊!”

    “冷以寒把妈咪放回来了。”

    她微微喘着气,慕梓风不言语,“你要和以寒订婚了么?”

    安若心停下脚步,望着前方,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答应了和他的婚礼,他才会放了妈咪?

    冷以寒,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若心,我觉得”,他的声音变的非常郑重,“以寒,不是幕后策划人,可能,另有其人。”

    “什么?”她脚下彷佛被东西搁着了,生疼,但她却被这句话震惊的移动不了脚步,“不是他,会是谁?”

    “正在查。”他非常谨慎,“见面了,再详谈吧。”

    安若心挂了电话,咬咬牙,打通了冷以寒的电话。

    一直坐在车中等待消息的冷以寒,望着陌生的号码,眉头一拧,“安若心。”

    这阴冷的声音让她心头一窒。

    “安若心,你要跑到哪儿去!”从压抑的嗓音中,能听到隐忍着极大的怒气,“你以为你这样跑了,我就没办法了吗?”

    安若心手抓紧裙摆,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嫁给你,但是,你要放了我妈咪。”

    他沉默了,她心头狂跳,等待真相的揭发。

    “你以我妈咪的安危威胁,我也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冷笑一声,“放了我妈咪。”

    冷以寒又沉默半响,低声言语,“不准死。”

    “回来,我就放了她。”

    她的手瞢然松开,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是他!妈咪已经回来了,他却毫不知情!神秘面具人,另有其人!

    冷以寒望着闪烁的荧幕光芒,仰头深呼吸着,闭上了眼。

    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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